子。而是有意识的在质问。
他将手上已经熟记于心的兵书收了起来,眸色清明冷淡,轻轻柔柔的在黎礼额上落下一个吻,面色柔和的问她道:“生气了?”
黎礼冷哼一声:“我哪敢啊,大哥哥想做的时候,我就算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生气。”
就是心里有点不舒服罢了。
当初她找那个花瓶可费了不少的功夫,如今一句话就被他给送了出去,这种感觉别谈有多憋屈了。
就连他那坑货师父厚着脸皮几次三番的找她讨要,她都没有松口。
嘴里说着不生气,但她的表现却完全不是那样,从进门开始就一直有意识的避免与他对视,一副她生气了,快来哄她的模样,瞧的安逸臣忍俊不禁。
“还说不生气,都已经气得不想正眼看我了,嗯?”安逸臣捏着她的脸,尾音微微上挑,听得黎礼浑身一颤,从脊背深处生出一股酥麻感。
她极为喜欢这种富有磁性的声音,而他也只有在夜间两人亲密相对时才会发出,明知道她对这种声音没有半点抵抗力,现在却故意来诱惑她,摆明了就是想让她在美色面前屈服。
她仍旧冷哼:“大哥哥真没送过我什么东西,却把我的东西送给别人了,我连生气都不可以吗?”
仿佛是小三已经爬到正室的头上了,她觉得自己头上一片绿,仔细算来,他们两人相处了这么多年,安逸臣却从来没有送过她真正意义上的礼物。
“以前无数的雪肌膏,各地的奇怪玩意儿,一人高的西洋镜,还有我私库的钥匙,以及……我整个人,这还叫没送过你什么?”安逸臣声音平静的幽幽道,一双眼睛紧盯着黎礼慢慢变红的脸颊,忍不住微微勾了唇,等着她恼羞成怒。
与他想象中的一样,在他将这番话说完之后,怀中的人立马像炸毛的小猫,表情凶狠的望着他,甚至用力的在他手臂上咬了一口,留下一排深深的牙印,极为气愤道:“你那些是礼物吗?一点都不别出心裁,一点都不贴心!”
以前她并不觉得自己是个小气的人,可一旦听说别人家的夫君为他的夫人做了什么事,她心里就会像一只小猫挠痒痒似得不舒服——她将这种不舒服统称为羡慕和吃醋。
都说女人是一种无理取闹的生物,直到这一刻,安逸臣才隐隐明白了那种无理取闹的深刻含义。
但他心中却没半分气恼,甚至饶有兴致的瞧着黎礼为他吃醋的模样,那一张小脸胀得通红,明显就是不好意思的模样,却仍旧要故意气恼的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