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小表弟与佛的缘分有多深,他都不可遁入空门,否则你们这国寺怕是要被拆个彻底。”
以舅母的性子,谁敢动她唯一的儿子,她就敢要了那个人的命,更何况舅母的身份太过尊贵,他哪怕将整个大周都翻个底朝天,只要不影响两国邦交,皇上都必须对她和颜以对。
一直在状况外的安泽清终于反应过来,一脸恍然大悟:“小师叔是想我也剃光头吗?”
“不。”无相笑了,摸了摸他的头发:“你若是因我一句话而剃了光头,大长公主殿下会很生气。”
一尘在旁道:“徒儿,时辰不早,咱们该走了。”
众人纷纷让路。
无相沉默的跟在他的身后,
临走前,一尘看了眼同样对他心怀敬畏的清风,一番话随风而散,落入了在场众人的心里。
“由爱亦生忧,由爱亦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清风渐渐出神,直到安斐然离开,清然唤了他好几声都无反应。
扫地僧打着哈欠从远处走来,手里拿着一把大扫把扫着庭院中的落叶。
扫把忽然递到清风眼前,清然知道这家师傅又要上课了,连忙捂着耳朵逃窜到一旁,不想再听也不敢再听。
清风凝眸看去,抿着唇角,伸手将扫把接了过来,低声道:“师父,庙中的落叶永远也扫不完,你为何还要一直拿着扫把?一日打扫三次,无论刮风或下雨,从不落下。”
扫地僧:“落叶确实永远也扫不完,就如你头顶的大树永远不会光秃,可你若不扫,落叶便越积越多,总有一天会不能见人,到了那时候,若再想清理就难了。”
清风张了张嘴,哑然无语。
他知道师父是什么意思,师父是想让他尽快收起心中的感情,不能放纵感情肆意,他是佛门中人。
寺主如此说,师父也如此说。
“徒儿明白了。”
他不再说话,动作缓慢的清理院中的落叶。
院中的落叶很多,可只要他不停,一直保持这种速度,总会清理完的。
扫地僧见他沉默不语,也不再说话,看着他的背影缓缓摇头叹息。
又见另一个徒弟呆在树下,躲在树干后面,仿佛这样他就找不到人,他又怒从心起,三两步走过去,一只手毫不客气捏着他的耳朵将人从树后面捉了出来。
“你个小兔崽子,真当你师父是魔鬼吗?大老远的我就见你跑开了,我又不会把你吃了,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