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还在王室的控制范围之内,可也有可能,在多年以后彻底丧失控制,到了那时候,东郭不知会变成怎样的一种局面。
“我儿是什么性子,没人比我更清楚,你且等着吧,今日所有在他跟前放肆的,都将没有改日。”
方程无言。
而太上王又四个字的继续说道:“至于她,她与安家小子成婚十余年,又是青梅竹马情,情意定是外人不能动摇的,而安家的家训我也曾有耳闻,十分严格,我很放心。”
这种放心的程度不亚于,哪怕世间朝代更换,都不会影响到他女儿的幸福。
方程终于不再劝,眼睁睁的看着安逸臣稳稳的背着大长公主殿下离开。
一路上,所有偶然看见这一幕的宫人们都不约而同,极为默契的低下头当做什么都没看见,跪伏在一边,等他们二人离开后才敢抬起头继续做之前未完成的事。
在这王宫之中,无论发生什么,无论看见什么,他们所能做的,便是什么都不做。
安逸臣走在宫道上,安逸臣只感觉有一阵热气从背后传来,后来那片湿热的地方越阔越大,他心中一慌,托着她的手不自觉收紧。
可他天生嘴巴笨,哪怕这辈子比上辈子好了许多,在于她一事上,仍旧会失神,会不知如何应对。
压下心里的担忧,安逸臣故作轻松说道:“等回去之后,我让杜大厨给你做甜豆花,今天允许你多吃一碗。”
几天前,他便已经让杜大厨一路慢摇慢摇的摇到了东郭,说是慢,其实不然,杜大厨一身老骨头都差点被颠碎了。
很难想象,他这样一个统领千军万马的大将军在家中却会操心一个女人的所有。
小到衣食住行,大到身体安康。
黎礼叹了口气,对安逸臣的口才深表不满,如果自己有一天真的伤透了心,想要他来哄好自己,简直是十万个不可能,与其希望他能把自己哄好,还不如她自己调节来的更快。
她吸了吸鼻子,胡乱的将自己的眼泪鼻涕全部擦在安逸尘的身上,而后嫌弃的将脑袋偏向另外一边,声音有点沙哑的说道:“我想跟你说一件事,你可能会不相信。”
安逸臣摇头,终于聪明了一回,坚定的说道:“不会,你说什么我都相信。”
听见他的话,黎礼终于破涕成笑,在他肩膀上又笑又哭,整个人狼狈不已。幸好他们此时走的是极少有人经过的小道,哪怕她如此失态,也不会在外人眼中落下口实,直到她笑够了,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