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怲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发现身上夹杂了几片枯树叶,也没在意面前一堆人将他盯着施施然的将身上的枯树叶全部拿走,又理了理发型,使自己看起来没那么狼狈,恢复以往风度翩翩的形象时,才缓缓勾起了一抹颠倒众生的笑容。
“各位好汉,有话好说,俗话说得好,冤家宜结不宜解,你们此时抢劫了别人,难道就不怕有一天你们也会被别人抢劫吗?”
他的语气悠闲,态度温和,仿佛站在对面的不是一群做惯了烧杀抢掠的土匪,而是多年未见的友人,友人不巧走上歧途,他正以一副劝诫的语气让他们回头是岸。
不得不说,在做这件事的时候,谢怲身上是沾了些许的佛气的,如果他是个光头,在做一个双手合十的动作,定会让别人误以为他是修行得道的高僧。
待他满意的看到众人一时怔愣的面庞,谢怲忽然沾沾自喜了起来,他虽已离开过十多年,可每年也会抽些时日回去一趟,有时候是听自家师父讲解经书,有时候是听别的和尚念经,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身上也累积了不少的和善之气。
再怎么样,他都是现任寺主无相的大徒弟,在外面绝不会丢了国寺的脸面。
当然,也只有极少一部分人知道他师承无相。
他这人平时最好说话了,也最喜欢看热闹,一旦遇上了热闹,不看个够根本不会走人。
所以,现在他根本没有立刻解决这些土匪的想法,反倒悠悠闲闲的在一旁看戏,想看看他们能闹到何种程度。
然而在他心中窃喜的时候,并未发现自己这边几人的目光,他们看他的眼神,宛如看着一朵盛放的奇葩。
陈安偷偷摸摸的凑到杜子衡的耳边,心怀怜悯的说道:“三姑娘,我现在才终于完全相信了安公子的话,这谢公子真的会时不时的抽风。”
“我早就相信了,只是没想到他早病入膏肓,已经无药可救!”男扮女装的杜子衡也轻声回应。
在土匪面前跟他们讲大道理,那不是傻子还能是什么?
这些土匪既然敢拿着大刀出现在他们面前,就说明曾经的他们没少干这样的事情。
要是土匪们真能被三言两语说服,这一片早就成了最安定的地方了。
就连带队下来的土匪头子也有些犹豫,几个脑袋凑在一起讨论:“我们遇上的这人莫不是傻子吧?”
“要不大发慈悲的放他们一马,免得消息传出去了,其他土匪头子们说我们欺负傻子。”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