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拉堂堂的胡族郡主,从小就被家人千娇万宠捧在手心里,从未受过一丝委屈。
可这一个贱民竟然敢直接将自己提起来,她一定要砍了她的脑袋,一定要!
杜子衡慢慢将她放下,然后后退了两步,解释道:“我只是想告诉姑娘,我并不是你口中的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女子,若安兄有难,我同样不可能袖手旁观。”
直到有惊无险的慢慢回到地面,胡月才后怕的排着胸脯,恼羞成怒,扬手便要扇过去:“你这个贱民!”
手在半空中被拦住,杜子衡蹙着眉头:“姑娘,你如此行为以及语气,怕是有辱你美人的名号。”
差一点便要被人动手扇脸,放在谁身上都不会接受,更何况杜子衡本就是个急性子。
因顾及胡月的身份,她也不好出手太过,便轻飘飘的把人往后一推。
看似一点力气也没用,可胡月却只感觉到一股不可抵挡的力气将她整个人猛的向后推去。
嘭的一声,她后背阵阵发疼,她疼的嘴唇发白,咬牙骂道:“你个贱人,我一定要将你千刀万剐以解我心头之恨!”
她一定要用胡族最重的刑罚惩罚杜子衡。
不得不说,胡月的说话方式让杜子衡心里极为不舒服,她心里也不舒服,嘴上就没把门的了,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姑娘,这话你就说的不对了,谁不是娘生爹养的,人的身份有高低之分,却无贵贱之分,你难道就能保证,你那么多代祖宗里就没有一代是经商或者务农的吗?若真像姑娘你口中所言我是贱人,那你岂不是贱人的后代?”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有些时候,姑娘还是不要将话说的太绝,现在你身份尊贵,可过不了多久,说不定你身份比我还不如。你难道能在此刻预见未来会发生什么吗?”
淡淡的反问令胡月哑口无言。
在某些时候,杜子衡的口舌利落得令人发指。
并且有理有据,让人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胡月颤抖着手指指着她,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显然气得不轻。
见她的模样,杜子衡也不好继续打击下去,她从小生长在市集,不如她们一般受尽礼仪教养。
有些话她能说,那些娇滴滴的小姐却不能说。
因为她们是要面子的,也只有自己,没脸没皮才能赢得一两分脸面。
“姑娘,俗话说得好,同是女人何必相互为难,日后你要是再口不择言,我就不会像今日这么客气了,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