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天外有天,她不该再像之前那么自负,而应该认清现实以充实自己。
闻言,胡月的脸色蓦地一沉,咬着牙齿极为气愤:“竟然还要等一日?那我就再等一日,一日之后若再无起色,你就给我滚回胡族!”
如果不是身边的人这几天早就见识了她的臭脾气,恐怕此时会被他蓦地变化的表情吓一跳。
但显然,医女十天以来受的白眼不少,竟像是习惯了似的,脸上不止没出现惧怕,反而出现一抹习以为常的神情:“小郡主放心,这一次我不会再误诊了。”
他们的小郡主一向最为娇生惯养,经此一糟,心中肯定不太舒坦,况且,任由是谁被折腾十天,心情一定不会多好。
她不敢反抗也无法反抗,只是迁怒于让郡主有此一难的杜子衡。
不止医女,甚至周围的人也在心里恨透了杜子衡。
他们都知道,是杜家三姑娘给小郡主下的药,所以才导致小郡主身子不舒服。
一日过后,胡月感觉身体已经渐渐恢复了些许力气,能稳稳的握住茶杯而手不再发抖。
见此模样,她终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想到过去十日的生活,她简直浑身发抖。
不是怕的,而是气的。
她从不知道世上还有那种会令人万般难受却不能夺了她命的毒药。
想到此,她再也受不了心中的郁闷,一拍桌子立即跑出舱房,咚咚咚的敲响了安泽清的房门,语气不善的朝里面说道:“泽清,你出来,我有话要和你说。”
她一定要告诉泽清那个女人的真面目,知道了那个女人的真面目后,她就不相信泽清还能毫无芥蒂的与她同行。
只要让泽清厌恶了杜子衡,那她不战而胜。
抱着这个想法,胡月斗志昂扬。
在里头手执白棋的谢怲闻声抬头,将注意力从棋局上转移,望着面前苦恼蹙着眉头的安泽清,似笑非笑的说道:“你的烂桃花,可比咱们想象中的难缠多了。”
那位胡族小郡主真是打不死的蟑螂,越打越精神,时至今日竟还对着泽清有妄想。
她难道不知,这世上得不到的东西注定得不到,哪怕费尽千辛万苦也没用。
安泽清放下手中的黑棋,一拂袖子站起身来:“我去看看,你就呆在此处。”
谢怲一向是个爱凑热闹的,放他出去指不定会惹出什么祸端,还不如自己亲自去解决来得更快。
于是,胡月并没等多久,船舱的门很快从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