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我怎么觉得宁芷莟那个贱丫头,自从染上天花大病一场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宁挽华也隐隐有种宁芷莟并非从前那个与她亲厚的二妹妹,虽然这种想法在她看来很是荒谬。
“华儿也看出那贱丫头不对劲了。”白氏想起今日在云溪阁,宁芷莟对着她说得那番感念她的话,虽话语诚挚,但她总隐隐觉得宁芷莟真诚柔婉的眼神下藏着对她的恨意。
“母亲也这么觉得?”宁挽华一听白氏也如此作想,立刻将身边的小丫鬟都遣了出去,只留下心腹嬷嬷在屋里伺候着。
“那丫头整日被禁锢在云溪阁,她是如何会怀疑到我们母女身上的。”这些年为了博一个贤德的好名声,白氏待宁芷莟当真是要比自己亲生的宁挽华还好,云溪阁的吃穿用度一向都是捡着最好的送去的。
“女儿也谨记母亲的叮咛,日后若想要无声无息的送那贱丫头上路,现在就必须要十倍百倍的待她好。”宁挽华害怕白氏认为是她让宁芷莟看出了端倪,忙又道,“女儿虽然狠毒了她,但日常与她相处也是做足了样子的。”
“大小姐说的是。”一手将宁挽华拉扯大的宋嬷嬷生怕白氏为此怪罪了宁挽华,忙不迭道,“大小姐得夫人悉心教导,做事一向懂得分寸,与二小姐相处也是万分谨慎,不敢露出半点嫌恶之色来叫她察觉。”
“那云溪阁的贱丫头是如何知道咱们的图谋的?”白氏百思不得其解宁芷莟是如何窥探到她们存了不良之心的?
“会不会是这相府里另外还埋着叶氏留给她的人。”宁挽华想着曾经的太傅府虽是清流之家,但到底如沐皇恩,叶太傅又门生众多,暗暗在相府埋下一两个心腹也不是不可能的。
“若是如此,那贱丫头便留不得了。”白氏想着宁芷莟若知道看了她们所有的图谋,且她如今怎么看也不像禁锢于闺阁的无知闺秀,光凭她不声不响便取出体内的银针,便是咱们从前小瞧她了。
“可如今她在皇上身边露了脸,又被父亲重视,祖母看重,怕是一时间不好下手。”宁挽华恨不得马上将宁芷莟挫骨扬灰,可她却不得不顾忌着启帝和宁凡之,她在白氏身边耳濡目染,自是继承了些白氏隐忍不言的性子。
“她不过一个病秧子,仗着母亲早逝博得了太后与皇上几分怜惜。”宋嬷嬷一直觉得左相府最出众的是她们大房的小姐,那宁芷莟一身怪疾,平日里也是羞于出门,如何和她家大小姐相争,“老奴听说那日四小姐罚跪染了风寒,现在整个人都滚烫的厉害,三姨娘急得躲在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