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只是生在寻常富贵人家,定然会是帝都里最诗酒风流的人物,不似那个一板一眼的恒亲王,若真的生在普通富贵人家只怕也是个无趣的。
“阿嚏!”隔壁雅间正贴在墙壁上偷听的冷情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只因为他家主子不肯放下身段侧耳倾听,便只能由他代为偷听之后再转而告诉他家主子。
上官清峑修长的手指有一塔没一塔的敲击在桌子上,问道:“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不过就是毓亲王为亭主倒了一杯酒,亭主谢过之后喝了下去。”冷情又哪里听得懂上官寒月和宁芷莟话里的那么多弯弯绕绕,于是便将他听到的表面意思如实告诉给上官清峑。
上官清峑眉眼一沉道:“继续,务必一字不落的转告给本王。”
“多谢王爷。”宁芷莟说话间已是坐在了上官寒月对面,而后含笑接过了对方递过来的茶,只是那唇边一抹笑意若有似无,却是她对待所有人的态度,友好客套却淡漠疏离。
冷情面上点头连连称是,心中却早就叫苦不迭了,想他恒亲王的近身护卫,堂堂一个高手,如今却要扒在墙上听墙角。
“原来今天赴约的是乐雅亭主。”莫名其妙的一句话,旁人听来或许是一头雾水,但宁芷莟明白,上官寒月邀约的是左相府的宁姑娘,而不是启帝亲封的乐雅亭主。
“小女却只知道今日要见的是皇后的嫡皇子,皇上亲封的毓亲王。”宁芷莟继而正色道,“不知王爷今日邀小女来所为何事?”
“不知本王为何相邀,亭主也肯来赴约?”上官寒月语气浅谈却明显含了几分认真的意味。
“小女的处境如今可谓是四面楚歌,自然不会为一些微末小事得罪了王爷去,又岂敢不来赴王爷的约。”一句话便将她和上官寒月从前的情分撇的干干净净,这次答应赴约宁芷莟原本就是想与上官寒月彻底划清界限的。
“原来如此。”上官寒月轻声答道,似是在回答宁芷莟又似是在自言自语。
宁芷莟却觉得心下蓦地一痛,她知道若是从前上官寒月的回答定会将她噎得说不出话来,然后死缠烂打也要将他和自己扯上关系。自从她表明决心后上官寒月便不再对她说些暧昧不明的话语,他总是能设身处地的为她着想,他对她真的是多有迁就,可她却是一次又一次的在他的心口捅刀子。
“白氏已经进宫向皇贵妃求过,希望皇贵妃能在启帝面前吹吹枕边风,成全你我的一段姻缘。”为了避免彼此相对尴尬,上官寒月主动转开了话题,“你应该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