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宁芷莟那个小贱人这回终是栽在了我的手里了。”宁挽华眼中尽是得意之色,唇齿间的话语却是蕴含了对宁芷莟千刀万剐的恨意,“如今她得罪了九公主,父亲也恼了她,祖母更是从来也没将她看成亲孙女。”宁挽华眸中杀机陡现:“待到四妹妹的婚宴结束,我便找人无声无息地了结了她,让她在死前尝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我们与那小贱人交手多次,单是上回派出那么多的杀手都没能置她于死地,这回不过是折损了她身边的两个下人……”
“母亲,那贱人不过是有几分蛊惑人心的本事罢了。”宁挽华见着白氏似是不相信宁芷莟就此一蹶不振,有些气恼的打断白氏的话道,“您有何必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女儿的威风!”
“蘅翠,你说。”
蘅翠知道宁挽华是在询问自己对于宁芷莟是否当真一蹶不振的意见,本着两害相权取其轻的原则,蘅翠回答道:“奴婢觉得二小姐前番能顺利脱险完全是仰仗有贵人相助,如今大小姐突然发难,二小姐措手不及间自然是招架不住的。”
蘅翠战战兢兢的表述着自己的意见,期间还不忘抬首窥探着白氏与宁挽华的脸色,只见宁挽华对她的回答甚是满意,一旁的白氏却是喜怒不形于色,看不出是喜还是怒来。
“或许夫人是真的多心了。”宋嬷嬷不想白氏与宁挽华为着宁芷莟平白生出不悦来,忙劝和道,“二小姐虽然颇有几分能耐,但也不过是个刚满十六岁的小姑娘而已,素心与素蕊与她一同长大,如今二人接连遭遇磨难,她心生恐惧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嬷嬷说的极是。”宁挽华见所有人都顺着她的意思,便也不再恼火,而是坐到白氏身边,挽住白氏的胳膊道,“前番不过是有人护着那贱丫头,女儿才会着了她的道,如今女儿有表哥和姨母护着,那贱人又失了父亲的欢心,我们要了她的命也不过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白氏见宁挽华这会子肯服软了,并且愿意回过头来安抚自己,便也不忍心再责怪于她,交代了几句明日婚宴之事便打发宁挽华回去歇着了。
待宁挽华走后,宋嬷嬷忙走上前为白氏揉捏着头顶的太阳穴,劝慰道:“大小姐到底年纪还小,出身容貌又远胜于甫一出生便染上一身怪疾的二小姐,也难怪她百般瞧不上二小姐的,便是老奴也觉得咱们大小姐是整个左相府中最出挑的一个,便是与宫里的公主也是不遑多让的。”
“嬷嬷,我是不是把华儿宠坏了?”白氏不待宋嬷嬷回答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