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芷莟本是低垂着头的,听得红袖如此言语,不禁红着眼睛抬起头来,她的母亲为何血溅左相府,皇上事后为何没有追究左相府,这些本事深宫辛密隐晦之事,她本该烂在肚子里的,可如今她却被红袖激的险些要将真相喊出口来。
红袖见宁芷莟被她气红了眼睛,心中更是得意,眸中的嘲讽轻蔑之意已是更为明显。
宁芷莟从来都是忍得住心性的人,别人讥讽她什么都不要紧,她皆可以打落牙齿和血吞下,可她却唯独不许旁人有半分辱没她的母亲,更不许旁人拿叶氏满门的血仇当做笑话说出来听。
宁芷莟仿佛真是气急了,立起腰身死死盯着丽嫔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丽嫔娘娘您身为宫妃,又身在嫔位,掌一宫主位,应当知道擅自揣度圣意是是对天子的大不敬!”
红袖见着宁芷莟盛怒的样子心中竟有些害怕,惊措之下更是指着宁芷莟的鼻子大声呵斥道:“被罚跪了还不老实,还敢在这里污蔑娘娘!”
“臣女方才还规劝着丽嫔娘娘不要擅自揣度圣意,如今丽嫔娘娘身边的宫女倒是随意假传太后娘娘的懿旨!”宁芷莟一席话说的掷地有声,让周围的宫人听了皆是纷纷议论起来。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何时假传了太后娘娘的懿旨,在宫中污蔑人可是要被罚入爆室受责罚的。”红袖只当是宁芷莟想要借机攀咬自己,便自作聪明想要将宁芷莟送入爆室。
“我敢在太后宫前发誓,若有半句妄言言自愿入爆室受刑半年,不知红袖姑姑是否敢指天誓日的说一句,自己不曾假传过太后娘娘的懿旨。”宁芷莟看向红袖的眸中含了几分笃定的从容。
红袖见宁芷莟扬着脸,一双眸子中尽是从容之态,心下不禁有几分慌乱,越发指着宁芷莟高声斥责道:“你胡说!我何时假传太后娘娘的懿旨了?”
“红袖姑姑也是宫里的老人了,难道不知道太后宫前是不能大声喧哗的,若是扰了太后礼佛,怕不是被罚入爆室便能轻松了事的。”
“奴婢请娘娘为奴婢做主,二小姐她定是怨怪奴婢方才的实话实说,如今这才来随意的攀诬奴婢的。”
还不待丽嫔开口,宁芷莟便伏在地道:“若是红袖姑姑当真身正不怕影子斜,又何必这般害怕奴婢会攀诬了她?还是红袖姑姑不相信丽嫔娘娘,认为娘娘根本护不住自己的奴才?”
“你胡说?”红袖如今已然意识到自己一时不察,已然掉入了宁芷莟的圈套中,这才想着要向丽嫔求救的。
“不过是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