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前这般狼狈不堪过,自她喉管中不断涌出的那些污秽之物已是沾染脏了她的群裾,若是在平日里她定会觉得这一切恶心极,可如今看着那些已是完全看不清人形,已是血肉模糊的嬷嬷们,宁挽华当真还是觉得这些污秽之物比较干净。
“母亲,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华儿以后再也不敢违背母亲的意思了。”宁挽华爬到了白氏的脚边,扯住了她的裙裾反复道,“女儿错了,日后一定不敢再违背母亲的意思了。”
宁挽华虽也跋扈狠辣,算起来与白氏也是一路性子的人,但她毕竟年少,从小娇养在闺中,何曾见识过如此血腥的场面,莫说是宁挽华受不住这样的场面,伺候在她身边的蘅翠早已是吓得整个人瘫软在了地上。
“华儿,你真的肯听母亲的话了。”白氏如今大费周章的下了如此狠手,便是不希望宁挽华因为一时冲动再次着了宁芷莟的道。
“华儿知错了,以后再不敢违背母亲的意思了。”这还是宁挽华第一次在白氏面前服了软,也是她第一次这么真切的看到白氏狠辣的一面。
“其实也不能全怪你,也是你身边的人太不中用了,竟也不知道规劝着你一些。”白氏一早便对蘅翠的口蜜腹剑十分不满,不过是看在她从小便伺候着宁挽华份上,这才迟迟没有动手将她除去,想来如今是要动手的好时机了。
蘅翠听到白氏说身边的人劝谏不利,便知道白氏说的是自己,吓得整个人止不住的颤抖着,便是连爬到白氏身边求情的力气都使不出来了。
“蘅翠从小便伺候在大小姐身边,却没有半点感恩之心,小姐做错了事不知道从旁规劝着,反而是一味的说些好听的讨小姐开心。”白氏说着目光凉凉地自蘅翠身上拂过,“不中用的奴才留着也是无用,拖下去打发人牙子卖去勾栏里。”
自古勾栏瓦舍里,哪个清白人家的女儿不是囫囵个的进去,却也再也不能全须全尾的出来的,不是遭受了万人的践踏与唾骂,便是被活活折磨死了后随意扔到了乱葬岗子。
蘅翠觉得如此还不如给她一个痛快,一刀了结了她为好,于是拼着最后的力气爬到白氏身边,扯着她的裙摆,哭着恳求道:“夫人,看在蘅翠从小便伺候在小姐身旁的份上,给蘅翠一个痛快吧!”
比死更让人畏惧的是生不如死,是无休止的看不见希望的备受折磨。
“小姐,奴婢从小就伺候在您身边,一直都对小姐您忠心耿耿,求小姐救救奴婢吧!”蘅翠知道如今求宁挽华也是无用,可如今已是退无可退,她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