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清峑眼见着宁芷莟已是看出了端倪,心中明白凭着她的性子,若是在这里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定是会杀将到红云屋里弄个清楚明白的。
从来没有人能勉强着上官清峑做任何事,宁芷莟是第一个威胁着上官清峑说出真相的人,又或者“威胁”二字表达的并不准确,更确切地说,上官清峑是心甘情愿被宁芷莟逼迫着说出了那日真相的。
“恒亲王殿下便是如此约束手底下人的吗?”宁芷莟听闻是红云给素心下了药,又将她扔进了密室,这才致使素心差点死在了上官清峑手中,当即便冲出了南厢房,朝着红云所居的西跨院而去了。
“二小姐若是来秋后算账的,如今红云已是得到了她应有的惩罚,还望二小姐能够得饶人处且饶人。”冷情似乎早就猜到宁芷莟会来,这才事先守在了红云的房门口。
“谁说我是来秋后算账的,我分明是来探病的。”宁芷莟根本不想与冷情浪费口舌,而是转首看向了身后上官清峑,紧接着唇角亦是牵起一抹冷笑道,“听说昨夜恒亲王府又进了贼,不过这次伤的却是恒亲王殿下的贴身爱婢红云姑娘了?”
上官清峑知道宁芷莟的一番话满是讥讽之意,却也不欲与她计较,只是听着她气恼般的言语,也未作任何辩白。
一旁的侍女们已是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声,阖府上下谁人不知上官清峑嗜血冷情,从前不过是因为小丫鬟误入了上官清峑的书房,后来便听说那小丫鬟被扔入了后园的井中,尸身还是半个月后才被发现的,已是被井水泡得看不出人形了。
自此之后王府上下除却云姑,冷情与红云,再也没有人敢接近上官清峑的书房了,便是那些个从前妄想爬上上官清峑床榻的小丫鬟,也因为知晓了他的残暴,从而断了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妄念。
“不知恒亲王殿下的爱婢如今伤势如何了?”宁芷莟语气关切眸中却是含着笑意的,“我略通些旗黄之术,不如……”
“郎中已经看过了,说是已经无碍了,需要卧床静养。就不劳烦二小姐您了。”冷情虽知道是红云有错在先,但如今她因为害怕宁芷莟追究已是起了轻生的念头,若非侍女们及时发现,怕是连命都保不住了。
“恒亲王殿下您觉着了?”宁芷莟说着已是一瞬不瞬的看向了一旁的上官清峑。
“冷情,让二小姐进去。”上官清峑是知道宁芷莟的脾性的,惹上了她在意的人,哪怕是半夜翻墙,亦或是当场翻脸,她今日也是一定要见到害了素心的罪魁祸首红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