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今可否觉得奇怪,为何普通的官宦人家,且还都是女儿身,既不用争夺家业,又为何会将彼此视为不共戴天的死仇的。”
“有人的地方便会有争斗,宫中有宫中的争斗,民间自然也有民间的争斗。”上官寒月看向宁芷莟,眼中是洞穿世事的了然,“人的争斗乃是来自内心的欲望,与是否是皇族或者官宦无关。”
“你倒是对世事与人心看得透彻。”宁芷莟看着深谙人性贪欲的上官寒月,忽然想到他亦是年幼便离开了母亲身边,能在皇贵妃的打压下全须全尾的长大成人,自然也是吃尽了苦头的。
“芷莟,第一次见你是在凤鸣山上,那时我便觉得你与其她年纪相仿的姑娘不一样,你的一双眼睛像是历经了沧桑一般。”上官寒月说着已是含了几分笑意道,“那时我便觉得你是个特别的姑娘,因为对你起了好奇心,方才会有了后面的几番相遇的。”
宁芷莟骤然听到上官寒月提起她的与众不同,心下已是猛然一惊,待到发现上官寒月并未深究她的与众不同时,方才稍微安下心来。
“毓亲王可是帝都出了名的风流王爷。”宁芷莟忽然起了玩心,故意打趣着上官寒月道,“不知在我之前是否也有追在人家姑娘身后,也寻了同样这般冠冕堂皇的因由的。”
“芷莟,我活到这样的年岁里,除却见到了你这样一个特别的姑娘,亦是再也没有姑娘能入得了我的眼了。”上官寒月说话间一双桃花眸子已是定定地看住了宁芷莟。
宁芷莟不过是信手拈来一段浑话,故意打趣着上官寒月的,却不想被后者的郑重其事搅扰了的历时便有些心绪不宁了。
上官寒月眼见着宁芷莟被他逗弄的微红了脸颊,这才本着见好就收的自觉,转了话锋道:“宁挽华虽与你同为左相府的嫡女,却也因为都是女儿家,并不比男儿要继承府中的家业,又何苦要对你咄咄逼人,几次三番欲置你于死地。”
“从前我也奇怪宁挽华为何会处处针对于我,明明她们已经逼死了我的母亲,又将我永生永世都禁锢在了云溪阁中。”宁芷莟提起白氏,提起叶澜霜的死,眼中便已是有难以压制的恨意,“直到有一次宁挽华说漏了嘴,我才知道她是恨我也同样有着嫡女的身份,而且还是原配发妻的嫡女身份。”
“难道仅仅因为你的母亲是宁相的原配发妻,这才会惹得宁挽华一再对你痛下下手?”
“从前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我与宁挽华虽同为嫡女,可我被困在了云溪阁也是碍不着她什么事的”宁芷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