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起了茶盏,接下来却是将茶盖不小心摔在了地上,“但只怕是你对我的衷心皆是因为母亲的交代吧?”
“大小姐,奴婢忠心大夫人,自然也是忠心于小姐您的。”秋蝉眼看着宁挽华的眼中已是含了几分怒意,吓得立时便已是跪伏在了地上。
“秋蝉你方才说是忠心于我的。”宁挽华顺势轻呷了一口杯盏中的茶道,“意思便是不会将此次我布局抓捕素心的计划泄露回左相府了?”
秋蝉眼见着宁挽华已是起了疑心,下意识地便已是用左手碰触了下藏于右手袖子中一直没有机会送出的信笺,在暗暗深吸一口气后,努力维持着平稳的气息道:“奴婢这几日一直贴身伺候在大小姐身边,如何会有机会给府中的夫人传递消息的。”
“也是,这几日你一直跟在我的身边,该是没有机会给左相府的母亲报平安才是。”宁挽华说着,唇边已是含了一抹惺惺作态的笑意道,“想来母亲在府中也该等得着急了,得空了你也自是要给府中报个平安才是。”
宁挽华的意思秋蝉自然是明白的,不过是希望秋蝉能过隐瞒下宁挽华打算擅自行动之事,只对左相府禀报宫中一切安好便是。
“奴婢明白大小姐的意思了,一会便飞鸽传书给府中的秋雨,说是小姐这边一切安好。”
“顺便问一问蘅翠的情况如何了?”宁挽华刻意提醒着秋蝉道,“蘅翠毕竟从小便服侍在我身边,如今被宁芷莟那个贱人害的如此之惨,我自是要多多补偿她才是的。”
秋蝉听宁挽华提起蘅翠心中已是一紧,旁人都不知道蘅翠中毒的真正因由,可秋蝉却是清楚的,那鸩毒分明就是宁挽华自己下的,为的便是以蘅翠的一条命陷害宁芷莟。
蘅翠从小便跟在宁挽华身边服侍着,待宁挽华亦是十分尽心尽力的,都说能跟在主子小姐身边伺候是下人的福气,但于蘅翠来说伺候在宁挽华身边当真是前世欠下了孽债,今生要受尽苦楚来还债的,否则何以解释蘅翠作为宁挽华的贴身侍婢,先是半废了一条手臂,后又因为重了鸩毒,伤了身子的根本,怕是这一辈子都不会有做母亲的机会了。
上一回因着宁挽华的马车出了事,蘅翠的手臂也跟着受了伤,本来不过是小伤而已,幸得当时素心为蘅翠接好了手臂,只要静养便可恢复如初。却奈何蘅翠迫于宁挽华的威势,不敢触怒了宁挽华,强撑着每日伺候着宁挽华的起居,导致伤情恶化,如今那只手臂已是不能再提任何重物了,勉强着还是可以为宁挽华簪发点妆的。
秋蝉心知宁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