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很快便有侍女跟着附和道,“咱们在王里府侍奉了这么久,莫说是与王爷搭话了,怕是王爷从来都未拿正眼打量过咱们了,那素心姑娘可不是好福气嘛!”
“话说咱们王爷不是与左相府的大小姐定下了婚约,怎么私心里却是偏心着二小姐的。”有人的地方便有是非,女人多的地方更是免不了说三道四的。
“你懂什么?”有自认为聪慧过人的侍女接过了方才侍女的话茬道,“咱们王爷可是谋大事之人,怎会只局限在儿女私情之上,善待二小姐不过是欣赏着二小姐的才干罢了,大小姐虽是生得倾国倾城,又有强大的舅家作为倚靠,但终究是不及二小姐聪慧,能帮衬的上咱们王爷的。”
“瞎说些什么了,都忘了王府的规矩了吗?”连翘见一众侍女越说越没边了,这才赶忙出言制止道,“王爷也是你们随便能够议论的,都不要命了吗?”
连翘深得内院管事的器重,掌管着内院中所有的侍女,她的话众侍女们自然是有几分畏惧的,于是俱都低下头不再作声了。
“从你们入恒亲王府的第一天就该明白,咱们恒亲王府与别的府邸不一样,不需要那些个抓尖卖乖讨得主子欢喜的婢子。”连翘的目光已是直接落在了方才一番“高谈阔论”的侍女红莲身上,“若是想要卖弄自己的聪明伶俐,大可以向我辞了王府里的差事,届时若是有好的去处,我自也是不会拦着的。”
在恒亲王府内院中伺候着的皆是知根知底的家生子,这些人知晓着王府中众多的秘密,一旦惹怒了管事,定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从前跌入井中而亡的翠儿便是最好的例子。
红莲仗着自己颇有几分姿色,素日里又与红云交好,连带着受着冷情的照拂,便自恃着身份,认为自己与那些寻常侍女有所不同的,平日里也不太将管事的连翘放在眼中。
连翘看着红莲仰着头一脸不服气的样子,心中想着若是不拿她做例子,将来怕是难以服众。
“红莲,你是后院里当差的女使,便该守着王府的规矩。”连翘步步逼近红莲,冷着声训斥道,“今日你若肯诚心认错,我可以看在咱们共事一场的份上对你从轻发落……”
“连翘姐姐,你大可不必在我们面前端着主子的架子的,咱们大伙都是在王府侍奉着的婢子,谁也不比谁高贵到哪里去,连翘姐姐也不必在这里摆着主子的款来训诫我们。”红莲仗着与红云交好,一贯不将连翘的话放在心上,如今红云虽是落魄了,但她始终相信红云不过是暂时落了难,迟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