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贵妃看了眼正扶着云纹的孙姑姑道,“姑姑,替本宫宽衣。”
云纹想要主动揽下为皇贵妃宽衣的差事,却是被身旁地孙姑姑抢先一步道:“云纹姑娘早些歇着去吧,今日本就是我当值的,自是不好让姑娘替了我的。”
“奴婢告退了。”云纹磕过头后便躬身退了出去。
“方才本宫赐了云纹入恒亲王府为庶妃的恩典,她脸上竟是连半分喜色都没有的。”皇贵妃狐疑地蹙紧了一双柳眉道,“嬷嬷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孙姑姑不明白皇贵妃一番话的深意,只能是顺着表面的意思答道:“云纹姑娘是畅春宫的掌事宫女,行事从来都是沉稳持重的。”
“沉稳持重。”皇贵妃轻声重复着孙姑姑地一番话,而后跟着又道,“按照老祖宗的规矩,亲王可有两位侧妃,两位庶妃,侍妾则是无定数的。”
孙姑姑久在皇贵妃身边伺候,对大周的仪制规矩乃是烂熟于心的,知道亲王的庶妃最低也该是官宦之家的庶女,如云纹这般以奴籍获封庶妃之尊的还是头一例的。
“娘娘是觉得云纹姑娘是故意压抑着心中的喜悦之情的。”
“云纹原不过是御花园负责洒扫的小宫女,即便是本宫抬举了她为掌事宫女,也终究是脱离不了奴籍的。”皇贵妃双眸中精光一闪道,“如今她能入了恒亲王府为庶妃,说是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也是不为过的。”
皇贵妃这番话一说出口孙姑姑倒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只得是恭眉顺眼地站在了一旁。
皇贵妃见孙姑姑半晌都未接话,便又继续道:“沉稳持重的确也是解释得通的。”皇贵妃的护甲跟着已是与兽角香炉碰撞发出了尖锐之声:“怕就怕做贼心虚,是为了故意掩饰着什么的。”
皇贵妃曾怀疑云纹对上官清峑动了真情,后来虽是被云纹想法设法遮掩了过去,可皇贵妃从来多疑,如今她仅仅是因为云纹没有露出欢喜的神色,便怀疑她是为了掩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那娘娘要不要缓一缓云纹姑娘进王府之事?”孙姑姑自然是不敢贸然为云纹说话的,当下只能是顺着皇贵妃的话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本宫说出去的话又岂有轻易收回的道理,既然答应了云纹便不会反悔。”皇贵妃将珐琅护甲取下,拿在手中细细把玩着,“这护甲上的宝石是本宫请了能工巧匠镶上去的,这也是本宫最喜欢的一套护甲。”
孙姑姑努力抑制住如今已是有些微微发颤的嗓音道:“奴婢记得这套护甲还是云纹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