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的苦心素心明白,苏公子定也是明白的。”素心宽慰着宁芷莟道,“素心记得小姐曾对我说过,这世上有人贪财,有人好色,有人看重权势,也有人看重情义。若是那人看重的正巧是公子能够给予的,便也不算是作孽了。”
“人与人之间所思所想所求的确是各不相同的。”宁芷莟眉眼含笑看向了素心道,“你总是可以劝着我,让我内心少一些负罪感的。”
素心含笑回应着宁芷莟道:“素心与小姐金兰之交理当如此。”
跟在马车队伍最后的宁玉成伸手挑开了车帘,看了眼车水马龙的帝都街道,跟着又放下了手中的车帘。
“可是快要到大长公主府了?”宁宛然有些紧张地攥紧了裙摆问道。
宁玉成回答着宁宛然道:“估摸再有一炷香的时间就该到了。”宁玉成看着宁宛然紧张地攥紧了自己的裙摆,又柔声安慰道:“今日是大长公主寿辰的喜宴,想来也是不会有人敢主动挑起事端的。”
宁玉成以为宁宛然是害怕有人主动挑事,却不知道她是因为快要见到玄清玄而有些紧张。
“阿姐,玉成会护着阿姐的,二姐姐也会护着阿姐的。”宁玉成见宁宛然低着头并未应他的话,以为她是真的害怕了,这才会单膝跪在了她的脚边继续宽慰着她的。
宁宛然不忍见到宁玉成为她担心,只得是红着脸小声道:“成儿不必为我担心,有二姐姐与成儿在,还有公主殿下在,姐姐不会有事的。”
宁玉成因为脑海中一闪而过的上官云歆娇俏的容颜而微微红了脸,幸得宁宛然心中藏着心事这才没有注意到的。
宁宛然与宁玉成的马车驶在了最后面,位于他们前面的马车里荷香好不容易方才平复下了一颗怦怦乱跳的心。
“小姐,方才真是吓死荷香了。”荷香抚着心口的位置道,“刚才瞧着相爷黑着的那一张脸,奴婢的腿都吓得有些软了,生怕相爷会重重责罚了小姐的。”
宁墨茹轻抚着垫了棉絮的肚子,唇边跟着牵起了一抹冷笑:“若不是看在我腹中怀了安国公府的嫡重孙,只怕现下我早已是身处祠堂罚跪了,说到底他待我与娘亲原本也是没有什么情分的。”
“小姐……”荷香吓得恨不得要倾身上前捂了宁墨茹的嘴,后者却是自嘲地笑道,“左相府中到处都是眼睛与耳朵,难得来到外面,难道还不允许我说几句实话吗?”
“小姐,奴婢知道小姐心里头苦。”荷香弯着腰来到了宁墨茹的身边挨着她坐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