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文上挪开,落在了白氏那张蜡黄的脸上:“但若夫人连自己亲生的女儿都约束不好,那便也不要再插手其他小辈的事了。”
“华儿被蛇咬了受了惊吓,这才做出了糊涂事来。”白氏不敢为宁挽华求情,只得认下了罪名道,“虽说是受惊过度才行了糊涂之举,但错了就是错了,推拖不得,华儿自己也认错了,愿自请在祠堂罚跪一个月,每日跪上三个时辰。”
宁凡之眸中讶异的神色不过一闪而逝,他心知白氏是心机深沉之人,这些年之所以容忍着她,一是为着她身后有白家做靠山,二是为着她与宁挽华的母女之情,三则是她有手段能安定内宅,至少可以让左相府维持表面的一团和气。
“夫人,您为相爷炖的天麻乳鸽奴婢端来了。”门外传来了小丫鬟的声音。
“相爷,处理公文也要注意保养身子。”白氏朝着门外吩咐道,“快将天麻乳鸽汤端进来。”
郭贵在外面为小丫鬟开了门,小丫鬟将天麻乳鸽汤送进了递给了白氏,白氏刚要为宁凡之盛上一碗,便瞧见一位容貌美艳的女子端着清粥走了进来。
“妾身不知道相爷在会客。”美艳女子朝着宁凡之与白氏各福了一礼,“是妾身冒失了。”
外面秋雨不顾郭贵的阻拦硬是闯了进来,径直走上前呵斥着那美艳女子道:“放肆!见了当家主母却只行了平礼,嬷嬷难道没教过你规矩吗?”
那美艳女子又怎会真不知白氏的身份,不过是装傻充愣罢了,如今被秋雨点破却是装不下去了,只得恭敬地向着白氏行了大礼:“妾身给大夫人请安。”
白氏看了眼跪伏在地上的美人,唇边随即牵起了一抹温和笑意:“起来吧,不知者无罪。”
“大夫人,这是工部侍郎送来的人。”郭贵躬身解释道,“相爷瞧着大夫人操劳后宅之事实在辛苦,这才不愿为了点小心扰了夫人的。”
那美艳女子见宁凡之并不是很重视嫡妻,甚至都懒得与白氏解释原由,派了个下人就将人给打发了,心下便越发轻视白氏了。
“多谢大夫人。”美艳女子甚至都懒得与白氏套近乎,径直便走去了宁凡之的桌案边,“相爷,妾身为相爷熬了清粥,相爷用些吧。”
白氏对着身边的秋雨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将八仙桌上的天麻乳鸽汤给宁凡之送了过去。
“相爷连日忙于公务。”秋雨将天麻乳鸽汤放在了檀木书桌上,跟着盛了一碗递到了宁凡之手边,“还是该进些滋补的吃食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