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晓寒目瞪口呆。
萧煜宁似乎早就知道杨晓寒的反应,并未多看她,只是继续讲下去。
“是不是很意外?我当时也呆住了,不知该作何反应。父皇很生气,在众人面前就要杖责我,还是梦回城城主求情才得以幸免。”
杨晓寒心中升起丝丝寒意。一个六岁的孩子就有如此心机,被抛在野外却不慌不乱,耐心地等着萧煜宁回去找她,定是已将萧煜宁的性子摸了个八九不离十,见萧煜宁回来找她,也没立刻发作,细想来,她在路上保证不会告状,只是怕萧煜宁会再次丢下她,直到回到梦回城,才开口报复。
萧煜宁抬头,认真地看着杨晓寒,道:“所以,莫要招惹她,就算我心慈手软,阿絮也绝不会放过任何伤害她的人。”
“什么?太子殿下去了惠安殿?”李荣华愤怒地看着婢女揽春,一副要把人生吞活剥的样子。
揽春害怕地瑟缩了一下,道:“是小安子说的,他说他亲眼所见,太子殿下去了惠安殿见杨良媛。”
李荣华尖叫一声,广袖一挥,将桌上的碟盏杯盘统统扫落在地上,伴着刺耳的声音碎裂一地。
揽春一看,吓得魂不附体,不顾地上尖锐的碎片,立刻跪在地上。
“怎么了这是?”秀妈妈一听屋里的碎裂声,急忙走进来,一看地上碎了一地的杯盏等物,以及李荣华气得起伏不定的胸膛,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她对揽春呵斥道:“怎么这么不小心,伤了良媛怎么办?还不赶紧收拾一下滚出去!”
揽春如蒙大赦,急忙把碎片收拾了一下退了出去。秀妈妈是李荣华的贴身乳母,在李荣华生气的时候只有秀妈妈的话她才能听进去。
秀妈妈扶着李荣华坐下,哄道:“我的好小姐,您这是何必呢?气坏了身子可怎么才好?”秀妈妈哄李荣华时,还是惯称她为“小姐”,在她心里,李荣华始终还是那个太傅府里没长大的小姐。
李荣华哭喊道:“秀妈妈,你听见了吗?太子殿下居然先去了惠安殿去找那个贱人,却不先来看我,这不是羞辱我么?太子殿下定是恼了我了,我该怎么办?”
秀妈妈叹气道:“小姐,且不说您背地里议论太子妃被太子妃抓个正着,太子现在正是怒气未消的时候,就看那杨良媛为您挨了一记,头都伤成那样了,难道您不该对她宽容一些吗?怎么还左一个贱人,又一个贱人。这里是东宫,不是太傅府,那杨晓寒是太子良媛,与您平起平坐,以后万不可这般任性了。”
秀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