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轻絮看了纪青云一眼,转而对那丫环道:“你口口声声说是我夫君开的药方,昨日可是你跟着纪小姐去的医馆?”
“是……”那丫环有些怯怯地道。
“那昨日之事,你可记得十分清楚?”
“是……”
风轻絮闻言,便道:“那我问你,你说那药方是我夫君开的,那么请问昨日我夫君为纪小姐开药方时,是先铺纸还是先拿笔?身边磨墨的人是谁?”
那丫环惊了一下,眼珠转了半天,才嗫嚅着道:“先……先铺纸,不,先拿笔,磨墨的人是……是……是玉夫人你。”
风轻絮一听便笑了:“我夫君写药方向来是先拿笔再铺纸,这一点你错了,我的肩膀最近受了些伤,我夫君心疼我,便再也不让我磨墨了,这一点你也错了。”
纪青云一听,看那丫环的目光便沉了下来。
那丫环惊慌地看着风轻絮,口中嚷道:“可是那药方明明就是玉公子开的,我只是……只是记不大清了。”
风轻絮道:“那我再问你一个简单的问题,我夫君昨日写字用的是左手还是右手?”
那丫环想了想,忽然记起今日萧逸庭开解毒药方的时候用的是右手,于是心中暗自窃喜,很是自信地道:“自然用的是右手。”
风轻絮又笑了:“你又错了,我夫君是个左撇子。”
“不可能,”那丫环叫道,“今日玉公子明明是用右手开的解毒药方。”
纪青云也皱紧眉头,道:“不错,今日玉公子开药方的时候确实用的是右手。”
“我问的是昨日,”风轻絮笑盈盈地道,“我夫君是个左撇子,一直用左手开药方,但是我夫君左右手都可写字,他今日早晨劈柴做饭的时候伤了左手,所以今日才用右手开药方。如此一来,我倒要问问,你既是亲眼所见,为何却连我夫君开药方时用的哪只手都记不清了?”
“这……”那丫环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风轻絮的笑容变得有些冷:“你不是记得很清楚么?为何却所有问题全部答错?还是说这一切都是你自己胡编乱造,只为了杀死纪小姐再嫁祸别人?你究竟与纪小姐有何仇恨,竟狠心若此?”
那丫环一听,忙直起身子,满脸惶恐:“不是的,不是的,我没有要害小姐,是小姐自己……”
“住口!”纪青云忽然开口喝道。
那丫环吓了一跳,也意识到自己差点出卖了主子,忙闭住嘴巴,不敢再说话。
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