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岩一听,便乐呵呵地道:“玉公子与玉夫人的义行已经在允城传遍了,如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李大人这个时候唤您前去,必是为了嘉奖你们的义行。”
萧逸庭暗暗想了一下,自己在外游历多年,很少与这些达官贵人打交道,那李荣途也从未见过。
风轻絮一向深居宫中,甚少参加宴会,似乎也未与李荣途碰过面,倒是不用担心被认出来的风险。
只是那李荣途在允城的赈灾处处漏洞,千疮百孔,而自己却声称是从京城来的,想必他此番定是要试探虚实。
萧逸庭沉思了一下,道:“既如此,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于是秦岩便欢天喜地地回去复命了。
萧逸庭看着秦岩远去的背影,心中有些不安,于是便回到卧室去寻找风轻絮。
他进了卧房,透过屏风看见风轻絮仍一动不动地缩在床角,心中不禁叹了口气,想到方才风轻絮楚楚动人的乖巧模样,他的心便抑制不住地躁动着。
风轻絮察觉他走进房间,忙道:“你不要过来!”
萧逸庭便止住脚步,远远地站在屏风后面,道:“好,我不过去,但是有件事我却不得不告诉你。”
“什么事?”
“方才秦岩过来,说李荣途要见我们二人。”萧逸庭故意简单地道。
果然,风轻絮一听,便在床上坐直了身体,问道:“他要见我们做什么?难道他已经知道我们是谁了?”
萧逸庭摇摇头:“我看未必。”
“此话怎讲?”
萧逸庭一边说着一边悄悄靠近屏风:“我来允城的事情虽京城人尽皆知,但是所有人都知道我是随太子殿下前来的,至于你,应该没人知道你来了允城。我们遇见山体滑坡是个意外,想必也无人知晓,太子殿下一日不来,便不会有人知道我们来了这里。”
“那若是被认出了怎么办?”风轻絮低头思索着,完全没察觉萧逸庭的靠近。
萧逸庭便接着道:“我常年游历在外,很少与官场中人打交道,也从未见过李荣途,你就更不用提了,守在深宫,连宴会都很少参加,那李荣途自然也不会认识你。”
风轻絮想了想,发现自己好像真的没有与李荣途见过面,就算是站在李荣途面前只怕他也认不得,但是为了以后不被揭穿,她还是要提前做好准备。
“既然推不掉,那么你我就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明日我便声称脸上起了疹子,以轻纱覆面,你最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