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煜宁冷声道:“我与太子妃成婚已逾八年,她什么样的性子我最了解,萧逸庭,若非你存心引诱,她绝不会对你动心。”
萧逸庭冷笑一声,道:“是,我是存心引诱她,但是,若你真的在她心中根深蒂固,我又怎么能轻易占据她的心?说穿了,她还是不爱你罢了。”
萧煜宁的眼眸冷如寒冰:“萧逸庭,我与太子妃之间的事情还不容你置喙。”
“其实你心里也清楚,对不对?她的心不在你那里,你为何不肯放过她?如今她每月还在为你承受蛊虫发作的痛苦,就看在她救过你的份上,你也应该放她离开。”萧逸庭逼视着萧煜宁,指责着他的无情。
但是萧煜宁却嗤笑了一声,道:“痴心妄想,放她离开,然后让你们二人双宿双飞?萧逸庭,我告诉你,阿絮是我萧煜宁的妻子,今生今世都休想离开我,不管她的心在哪里,她的身都会在我身边。”
萧逸庭看着萧煜宁冰冷的面容,心中怒气满涨,但是他转瞬一想,却又忽然冷静了下来,道:“好,萧煜宁,那我们便走着瞧,看她最后到底会在谁的身边。”
说完,萧逸庭回头深深看了风轻絮一眼,便径直离开了。
在风轻絮昏迷期间发生的事情,她全然不知,等她醒来以后,除了蛊虫发作以后的疲惫,又要经历一番鞭伤愈合的痛苦。
等她这次伤口完全愈合,已经过完了正月,整个世界都进入了草长莺飞的二月天。
她虽不知这次蛊虫发作是萧逸庭救了她,但是却在自己的枕头下发现了一个绣着绿荷的药草香囊,里面还是熟悉的味道,看着香囊她便立刻明白了,在她蛊虫发作疼得死去活来的时候,鼻间闻到的熟悉的药草气息不是幻觉,定是萧煜宁叫来了萧逸庭为她止痛,然后萧逸庭便在她的枕头下悄悄放了香囊。
风轻絮习惯性地打开香囊,拨弄着里面的药草,却意外发现里面有张纸条,她打开一看,只见上面用飘逸的行楷写着两个字——卿一。
她忽然记起了萧逸庭对她说过的话:“红尘十丈,吾爱唯一,始一,终一,只为卿一。”
她细细地摩挲着纸条上的字,良久之后,才默默将纸条收回香囊之中。
萧煜宁从她蛊虫发作以后,依然不再来见她,她仍是独自一人孤寂地疗伤,晒太阳,偶尔天上有北归的群雁飞过,她都要看上许久。窗外的梅花早已枯萎,有细嫩的绿芽悄悄探出了头,院外的那棵大柳树随风摇摆间也可以见到隐约的绿色,宛若碧玉丝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