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辞摸了摸鼻尖，哄道，“他不知道。”
他把怎么跟楚衔问药的事情清清楚楚的说了一遍，那药本身也是简单常见的擦伤消炎药膏，不过……虽然楚衔没猜到什么，但是奇怪也是有一点的。
妩枳抹掉眼泪，气恼的打了他一下，“刚刚为什么不早点说？”
程辞眨了眨眼睛，有些无辜的委屈，“我没来得及……”
妩枳瞪了他一眼，然后朝他伸出手，别扭道，“我要照镜子。”
程辞抱起她，习惯性的低头要亲她，被妩枳娇嫩的手掌推开了，“你想自己睡？”
程辞收敛神色，把她抱到梳妆台的凳子上轻轻放下。
妩枳一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就怔了，她眼里露出一丝迷茫。
镜子里的女孩眼尾染着绯色，漂亮的桃花眼带着点不自知的诱惑，茫然的眼神让她看起来单纯又诱人，微颤的睫毛沾被泪珠沾湿，看起来楚楚可怜又惹人怜惜。
妩枳盯着镜子里自己粉粉嫩嫩的脸看了好几秒，才怔怔的被身后双手随意把玩着她头发的程辞，对方低眸看着手里乌黑的那缕秀发，眉间透着慵懒又浮着几分温柔，似乎觉察到妩枳的视线，程辞忽的抬眸，清冷的眸子与镜子里的妩枳对上视线，几乎是瞬间妩枳就看到他眼里的漫不经心变得温柔缱绻，隐隐带着几分宠溺和纵容。
妩枳只觉得心里那点气忽然就消下去了，甚至冒出了几分淡淡的喜悦之意。
妩枳叹了口气，拿过梳子递给程辞，声音还带着哭过后的沙哑，软糯中带着一点被欺负透的委屈，“会吗？”
程辞神色微愣，然后拿过梳子动作都下意识的放轻了许多，“不会，但是我不会弄疼你的。”
妩枳闻言想笑，但是一感觉到腿上火辣辣的疼意之后她就笑不出来了，有些小郁闷的摸了摸又红又肿的唇瓣，看着程辞给她梳头发。
程辞是第一次做这种活，过去这几个月，妩枳每一次洗漱的时候就会把自己收拾干净。
程辞神色微敛，仿佛在做什么重要的事情。
妩枳看了好一会儿，没忍住笑了笑，“随便梳梳就好。”
程辞朝镜子看去，妩枳小脸粉扑扑的，眼眸弯成了月牙的模样，笑意盈盈。
他心里微松，又带了些许自责和心疼，只是脸上半分没显露出来。
他梳的很温柔，妩枳的头发很少有打结的情况，所以倒也进行的顺顺利利的，并没有出现扯到头发的情况。
梳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