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沉尸在护城河里!”
“我知道青璃于你有恩,你为她不平,”他的声音软糯带着抚慰,“然逝者已矣,你也不必太过自伤。”
“是啊,”我兀自叹了口气,“即便青璃本就该死,那暴毙于狱中的芸翠呢,被活活烧死在天香楼的二十一条人命呢,他们何辜,要为皇子间的一场博弈妄送了自己的性命……”
我话未说完,已被他一只手捂住了嘴巴,“姑娘慎言!”他眼神中带着几分责备,低声道,“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我顿时清醒过来几分,妄议天家,乃是重罪。
看我明白过来,他方松开了手,却将掌心一股微汗的气息留在我鼻端,“大殿下已下令抚恤了天香楼死难者的家人,令他们不致人去家亡。”他想了想,又补充道,“大殿下仁厚,姑娘不应对他苛责。”
我点点头,亦明白跟这个时代的人谈“人权”和“法治”并无意义,是我矫情地自以为是罢了。
青璃之死的迷案就此终结,我在心底默默地为此事画上一个句号,却忽然觉得,累了。
我不知自己是何时睡了过去,只觉沉沉的头靠上了一个宽厚的肩膀,睡得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