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我带你走也可以,你放开手我先问你一句话……”
他听话放手,然下一秒便被我一把揪了耳朵,从昨晚到今晨的窝火瞬间爆发:“秦朗你涨本事了是不是?头回登门就把老丈人喝得不省人事,甚至还拉上了个未成年的小树!你知道我和阿暖昨晚为了安顿你们三个大老爷们,累得腰都要断了!你倒是不客气地在我家倒头便睡,日上三竿了还不起床!秦大人,哦,如今该叫你一声秦指挥使,好大的做派!”
秦朗被我揪得半边脸都红了,却一动不敢动,直到我撒完了脾气,才小心赔笑道:“第一次跟岳父大人喝酒,自然要让他尽兴才是……娘子,我错了,莫要生气了可好?”
“谁是你娘子?!”不客气地在他腰上拧了一把,让你贫嘴。
“即便如今不是,过几日就是了。”某狼倒不以为意,“再说,我天不亮便去北镇抚司牵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是?金陵到福建千里之遥,走着去何时才能到?”
想想他如今身为锦衣卫指挥使,却大清早去给未婚妻牵马的场景……我忍不住噗嗤一笑,气蓦然便消了大半,口中却故意道:“那就慢慢走呗。”
他接了我手里的包袱,一把将我扛上马:“我可等不得。”
那日乾清宫平叛之后,太子在皇帝授权下彻查叛乱之事,将二皇子与朱盘烒的党羽连根拔起,结果牵涉官员众多,几乎对整个朝堂进行了一次大清洗。如天怒人怨的锦衣卫指挥使纪纲之类皆被处置,在皇帝的授意下,锦衣卫指挥使的差事便落在了秦朗身上。
于是升了官的某狼愈发的繁忙,忙到这一个多月间我也不过见了他两面,其中一面是他来我家提亲,另一面则是进宫被皇上和皇后赐婚。
两次皆风光喜庆,只是我们两个人如同提线木偶一般,被人操控着走各种繁复的程序,连话都没正经说上两句。
幸而胖子还算有良心,在朝堂整肃接近尾声之际,允了秦朗三个月的假期,让他带我回福建老家祭祖完婚。
因定了今日是出发的日子,我爹昨晚便张罗摆酒席,算是替我俩践行。
没想到……
“下次再敢把我爹灌翻,信不信我连门都不让你进?”
“娘子说什么便是什么。”某狼今日特别的嘴甜,“冷家对女婿的家训,我铭记于心不敢忘。天色不早,我们快走吧。”
秦朗牵来的这一黑一白两匹马脚程极快,当晚我们便宿在了奉天府的官驿里。
我本惦记着要不要去奉天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