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恨的,是把人逼成小偷的原因,亲情的缺失、家庭的破碎、童年的阴影……我其实也明白,要是可以的话,谁愿意去做小偷,可既然违法了,就必须接受法律的制裁。”
“就像刚才提起的那个十一岁的小孩,他六岁的时候就成了孤儿,流浪街头,被一群混混收养,就养在尤溪洲大桥的桥洞底下,为了生计,他才去偷窃……可笑的是,我每天上班,还要经过那座大桥,现在想起来,仿佛每一次开车碾过大桥,都好像是一次视而不见,心里愧疚得很。”
墓碑前的蜡烛灭了,李潜顺手又给点上。
贺泰平看了一眼时间,便起身拍了拍裤角,对李潜说道:
“时候不早了,回去吧,你梁叔叔和丁阿姨还等着你过中秋呢。”
二人与鲍飞宇打了招呼,便下到停车场,是贺泰平接李潜过来的,自然也要把他送回去。
李潜刚刚坐上车,便收到了秦律己发来的短信:来饭店。
这是秦律己第一次主动联系李潜,虽然只有短短的三个字,但李潜明白,前几天香玉姐已经掌握了所有情报,秦律己部署了计划以后,约定今晚行动,这条短信,便是秦律己的集合信号。
车子行驶在三环路上,二十分钟以后,便将李潜送到了江南城小区外。
临别的时候,贺泰平对李潜说道:
“纯子中秋节去她妈妈那儿过了,国庆节应该会到榕城来,不过节日期间我会更忙一些,所以没准要拜托你带着纯子到处走走了。”
贺泰平口中的纯子,其实是她的女儿柯纯子。
十年前贺泰平与妻子离婚,女儿被判给了女方,随后女方就带着女儿出国了,还把女儿的姓改为了“柯”。
如今柯纯子已经长成了大姑娘,年纪与李潜相仿,贺泰平寻思着年轻人应该更有话题一些。
李潜疑惑道:“贺叔,我和纯子年纪相仿,您就这么放心把她交给我?”
“你小子还敢对老子女儿起心思?”
贺泰平哼了一声,但他心里知道李潜靠得住,哪怕真发生了什么感情,贺泰平倒也不担心。
当然,只是发生感情,如果发生关系,哪怕是李潜,贺泰平也得打断他一条狗腿才行。
“走了。”贺泰平打了声招呼以后,开着车很快消失在街角。
而李潜也没有回小区,他拦了一辆出租车,前往何平饭店。
事实上李潜已经与丁沛茹打好招呼了,说是今晚祭奠鲍飞宇以后,他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