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二位出去。”
秦副社长引着那两位警察往外走,姚警长走在前面,那位年轻警察走在后面,当路过沈煜身旁时,那人看了眼沈煜,两人视线交会时,那人嘴角微微露出一丝微笑,轻轻点了点头。
几人离开,屋内气氛顿时松了下来。小胡拉住沈煜,赞叹道:“沈煜你行啊!刚刚你分析得头头是道的!看不出你还有这本事!”
“呵呵,还好吧……”沈煜心不在焉地应着,心中一片绝望。刚刚他急着为自己辩解而拉主编下水,此刻看到侯主编铁锅底一样的脸色,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预支薪水的事情大概是没希望了……
9月7日。
沈煜抱着自己的相机,在路上磨磨蹭蹭。这几天他一直在想办法筹钱,然而沈煜本来就是个小记者,这几年尽管他努力攒钱,但也就只有40个大洋,他本想和报社商量一下预支几个月的薪水,然而因为他拉不小心惹怒了侯主编,这条路便宣告断绝。他当初和讹诈党约定一周的期限,眼看剩下的时日不多,沈煜只得做出一个痛苦的决定:当掉自己的相机。
说起这相机,那可真是沈煜最大的宝贝。想当初买这部相机时花了十几个大洋,是沈煜三四个月的工资。如今要当掉,简直是剜心割肉一般地难受。然而为了二位外祖的安全,沈煜也只得忍痛割爱了。
虽然心中懂得这个道理,可是真的做起来,却并不那么容易。从家到当铺这短短一段路,沈煜走了半个钟头还没走到。是日正是中元节,街边到处都是烧纸钱元宝的人,淡淡的烟火气息与哀伤氛围更让沈煜心中觉得悲凉。
正磨磨蹭蹭地走着,突然,前方传来一阵异动。只见许多人凑在一处,正议论着什么,而且他们都是又惊又奇的模样,也不知是听说了什么。沈煜心中好奇,忍不住多走过去两步,而他刚一走近就听到其中一个人对另一个人说道:“听说了吗?太兴表行闹鬼了!”
说话的是一个中年人,他正站在一个茶楼边,语调中透着惊疑和微许的兴奋。这人旁边聚拢了不少人,全都好奇地追问着:“怎么回事?”
“昨天半夜里,太兴表行的屋子里突然冒出了火光,当时还有人以为着火了呢,连忙想开门去救,可是还没等他们把门撬开就发现那火灭了。大伙儿一见觉得邪门,再加上又是中元节,就都赶快各回各家了。结果今天早上你们猜怎么着?”
“怎么了?”
“今天早上他们太兴表行的人一开门,发现他们的地板正中间黑了一块,那形状,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