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菜吧。”
是江熠。
江熠穿的是西装,领带打的很整齐,刚参加完一个酒会,他就赶来了自己公司的聚餐——陶影生又单开的小家。
“点的都是你们爱吃的!”
陶影生监督一道道菜上来,脸上的笑溢出来。
“我专门嘱咐人家厨子,每样少做点,不浪费。来快吃吧?”
如果不是陈净安,也许三人不该这样。
至少不至于六年都没坐在一起吃过饭。
“今天江熠请吧?毕竟现在你混的最好了。”
陆洐尧一杯酒下肚。
他酸的不是他现在的发展,江熠听得出来。
不过江熠不明白阿尧怪的到底是自己当年让他们在雨里等那么久,还是怪自己又回到净安生活里。
“给阿尧上好点儿的酒,我的确该好好请你喝喝。”
江熠依旧是微笑着,表情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在社会上混迹的这几年,他早适应了一切。
“好,我不客气了。影子,你也快吃。”
“你俩就说这些?”
“那我们应该说些什么吗?”
“大家都是兄弟,说话这么阴阳怪气干嘛啊?”
陶影生这顿饭的目的可不是把俩人越踢越远。
“两位哥哥到底是怎么了?”
————
对啊,到底怎么了?
陶影生这天才知道了原因。
也是这天,让尘封六年的事情重新打开。
陈净安父亲被判减刑,提前出狱,且获得了一笔小额赔偿金。
他属于被刑讯逼供而承认了自己不该有的罪名。
王长联回来,他洗清了一半。
只是漏税,且在主观不知情状况下,若是交齐了罚款,这三年牢都不用做。
“姑姑本来想接您来着,可是她实在太激动了,方向盘都握不住,所以就在家做饭了。”
陈祝虽与外界失联三年,却好在外面也没什么太大变化。
只是三年前新展展的共享单车被人骑旧了,不懂搞公司的妹妹独自去外地发展了,从小富养长大的独生女开始独立了。
“去哪儿?”
监狱门口不好打车,两人走了好远的路才看到一辆出租车。
“九家属院。”
“安安,你现在住那里?”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