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跑,当真是骨子里的贱蹄子。”
她面色阴晦,眼中透着阴毒的光芒,此刻四周无人,这一反常态的冰冷话语,顿时叫她如坠冰窟,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寒颤。
林玉安心头一凛,却是不能不辩解几句:“母亲说这话未免无厘头,我这几日去了哪里,您怎会不知,此刻却故意发难,莫非是看不惯儿媳?”
荣国公夫人嘴角微翘,露出几分嘲讽之意,神色莫名。
“也是,嘉哥儿都要死了,你要另寻下家也不是没道理。”
林玉安不可置信的望着荣国公夫人,神色惊骇,这是她的婆婆,余嘉的母亲吗?她此刻表现出来的冷漠叫人不由胆寒。
“世子不会有事的!”林玉安突然间平静了下来,话语坚定道:“若是他出了事,我又岂会苟活,儿媳身子不适,先行告退。”
说完不等荣国公夫人开口,直接转身离开。
真是可笑!荣国公夫人眉头紧蹙,重重的将茶盏掷桌上。
她倒是要看看,等余嘉一死,她还能不能这般张狂!不就是仗着如今国公爷和世子爷都护着她,才这般有恃无恐吗?
荣国公夫人觉得,自己压抑了这么多年的恨意已经快要憋不住爆发了,谁都不知道她听到余嘉下狱的时候,心里的百感交集。
她站起身,绕过屏风,走到燃着香的香案前,双手合十的拜了拜,口中念叨:“禾香,你的功劳我不会忘记,快了,你且在天上看着,看着这些人的报应……”
屋里灯光昏暗,茹妈妈的脚步一滞,听到屋里的话,嘴角不由哆嗦起来,不敢停留,转身就跑了出去。
就在她跨出门槛的一瞬间,屋里忽然响起一道阴沉的声音质问道:“是谁?!”
她不敢停留,脚下步子更快。
荣国公夫人眉头拧成了川字形,掩在广袖下的一双手紧紧的捏成了拳头。
林玉安夜里忽然上吐下泻起来发起热来,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凉,请了大夫来,大夫开了方子,只说是寒邪入侵,吃了药应该就能好了。
屋子里浓烈的药味刺鼻难闻,林玉安浑浑噩噩的,感觉像是回到了在王家的日子,每日里去怡然居,王老夫人屋里都是这种味道。
迷糊间,她忽然看见余嘉穿着一身囚服,胸口血迹洇染,面如纸色,发髻松散的披在肩头,站在床边,如同往日里一般,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脑袋,笑盈盈的看着她,转眼却忽然冷了脸色,蹙紧眉头,一脸痛苦的模样,却强笑着对她道:“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