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嘉虽知晓自己的身份了,可并没有打算脱离荣国公府,虽说母亲纪氏待他刻薄,可是荣国公当了他的父亲这么多年,却是视他如己出,是疼爱有加的,不过此次他带兵进京,加上太后突然自缢而亡,荣国公一定能猜到其中一些内幕。
褚玉院,下人们都退到了院子外面,看起来气氛压抑,让人大气也不敢出。
余嘉大步进了屋,魑风在褚玉苑外面等着。
屋里静悄悄的,只听见有低低的啜泣声,余嘉再走近些,就听见了纪氏的声音:“让我给那个害我孩儿,鸠占鹊巢的窃贼道歉,你的心是肉长的吗!?”
纪氏的声音有些沙哑,听起来歇斯底里,显然是哭了好一会儿了。
“你还不知悔改?你有脸提起那个孩子吗?”荣国公恨声道。
余嘉踏进屋的脚一顿,什么孩子,和他有什么关系。
荣国公看见余嘉挺拔的身影,嘴角多了几分笑意,“什么时候到的,也没有人通传一声。”
“父亲!”余嘉躬身行礼,“刚到一会儿。”
“装什么大尾巴狼,父子情深,我看你们就是豺狼虎豹,脾性相投!”
余嘉这才看见一旁跌坐在罗汉椅上的纪氏,她看起来面色发白,两颊上却因为情绪激动而泛起血丝,发髻散乱,鬓上流苏金簪还摇晃着,一身宝蓝色葫芦纹褙子微开,看来纪氏的情绪很不稳定。
此时她正等着眸子看着余嘉,像是看着不共戴天的仇人,目光阴鸷。
“父亲,什么孩子?我刚才听到了只言片语,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荣国公叹了一口气,之前纪氏告诉他,秦裁云就是当年他偷偷送出去的那个孩子的时候,他真的如同晴天霹雳。
因为纪氏的情绪一直很愤怒,他才对外称纪氏病了,把她关在了屋里,如今这事儿也该有个了断了。
林玉安心事重重的坐车回到荣国公府,刚进了大门,就听见有人在叫她:“嫂嫂,嫂嫂!”
余昊一身石青色杭绸直掇,头上带着玉冠,看起来越发的翩翩俊朗,玉树临风了。
之前听说他去江南一带游学,也此婆婆纪氏和他闹了一场,说天高路远,谁知道这一路有多少艰难险阻,原以为至少要一年两载,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快就回来了。
林玉安朝他笑了笑,温婉娴静。
余昊目光灼灼,带着少年人的朝气跑上前来和林玉安并肩行走。
“嫂嫂是出门游玩了吗,前些日子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