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脚步放缓了些,看了一眼那婆子,眼神犀利。
婆子不由往后退了一步,看着许妈妈走远了才松了一口气,心道这婆子的眼神简直要吃人。
林玉安进了屋,跟着母亲到了暖阁,看着母亲在柜子里翻找这衣裳,眼神渐暖,好似回到了南水庄的日子,那时候母亲的院子很小,可她也会给她和父亲做衣裳鞋袜,放在柜子里……
杏花烟暖,过往的种种,那些不开心得人和事,似乎都已经隔着万重山。
“怎么了?”王庭珍见女儿目光呆滞,若有所思,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有些担心的问道。
林玉安回过神来,对着母亲展颜一笑:“没事儿,母亲做了些什么,给女儿瞧瞧吧。”
等安顿好了母亲,六月已经不期而至。
林玉安的消遣就成了三天两头去喜安庄小住,或者去如意居听戏,虽听不大懂,可那种热闹,让她感觉很惬意。
许妈妈找人牙子挑选了四个看起来中规中矩的十五岁左右的小丫鬟,平日里无事,就亲自调教着。
林玉安寻思着红缨的年纪也不小了到了该配人的年纪了,想着她也跟着自己有些年头了,不愿意耽搁她,便让许妈妈留意着有没有合适的年轻人,又担心红缨过去要受欺负,就要求相貌过得去,但一定要本分可靠。
红缨知道了以后也没有说什么,只低声说了句全凭林玉安做主的话,就怯生生的退了出去。
看到红缨这副模样,林玉安就不由想起了闲蒲,那个从小和她一起长大的姑娘,时间过去几年了,若是她还在,又该是怎么样的光景?
或许她也到了配人的年纪,不得不离开自己,也或许自己想要多留她几年,现在她还在身边伺候。在闲蒲之后,秋奴是第一个来她身边伺候的人,其实就是到了现在,秋奴依旧让她记忆深刻。
秋奴的死,像是一种嘲讽,又像是一种警告,告诉她人心叵测。
从南水庄到京城,自己也改变了太多,从当初的不谙世事,不喜世故,到现在的喜欢热闹,不愿委屈,一切都在冥冥之中改变着。
晨起时的碎碎流光在鎏金月亮窗上折射进来,红缨卷了帘子,许妈妈带着两个新来的小丫鬟布菜。
四个小丫鬟都是南字辈命名的,分别叫南方,南音,南风,南雨。
或许是初来乍到,尚未习惯,几个人都闷闷的不爱说话,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吃了早饭,许妈妈让人撤了碗碟,扶着林玉安进了屋,轻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