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凌音亲自给余昊斟了一杯茶,不经意的提了句:“可不是,特地送去了王妃那儿,旁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府里没有官人这个世子爷了。”
余昊听了果真轻轻的皱了皱眉,端起茶若有所思的喝了一口。
却道:“不过是须臾小事,不必斤斤计较。”
阮凌音一听这话,面上就闪过一抹不悦的神色,却强笑着道:“的确是小事,不过既然如今夫君已经是世子了,妾身在想,是不是也应该把家里的一应事务交接一下,毕竟哥哥嫂嫂是王爷王妃,迟早要搬出去住在王府的人,这样让哥哥嫂嫂受累,也是我们的不对。”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阮凌音话音刚落,余昊便站起身,“那就等嫂嫂他们搬走了再说。”
余昊进屋不过做了两刻钟的时间,听阮凌音说了总共才几句话,外面侍候阮凌音的洪妈妈就看见余昊怒气冲冲的甩袖而去,顿觉疑虑。
进屋来问,才知道了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洪妈妈就道:“世子爷如今才是这荣国公府正儿八经的当家人了,那劳什子王妃自个儿也该把管家的对牌交出来,这般藏着掖着不给,怕不是想着府里的产业?”
听着洪妈妈说的话,阮凌音更觉抓耳挠腮,心痒难耐。
这边刚说完话,外面就有个仆妇在院门处问:“世子夫人可起来了?”
屋里阮凌音听见动静,在窗棂探着脑袋看了一眼,是个头发梳的齐整的青衣妇人,她认得,就是那好能干的嫂嫂身边的许妈妈。
洪妈妈听了就应道:“让她进屋禀话。”
阮凌音面色一沉,很不满意洪妈妈擅作主张,洪妈妈因说道:“夫人如今是这府里的女主人,这府里的人哪一个不是夫人的丫鬟仆人,您是主子,自然该有主子的风范。”
这话听得阮凌音很是受用,于是就消了怒气,仰着下巴等着许妈妈进屋。
许妈妈进屋来,只问得淡淡似踏雪寻梅的幽香,从五蝠梅开的锦绣屏风穿过,屋子里一应物件儿整齐崭新,俱是红木打的,贵气非凡。
因是第一次来这院子里,她忍不住多瞧了一眼,到了阮氏坐的罗汉榻边,只见她傲慢不似平常,心下微敛。
“许妈妈亲自来,是有何贵事?”
洪妈妈开口问道。
许妈妈摆手,笑道:“谈不上贵事,不过是我家王妃想要请世子夫人去南园坐坐。”
她言辞间把两人的地位悬殊说的很是清楚,阮凌音心底无由来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