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那孩子,有什么情况继续给我禀告,下去吧。”
来报信儿的人忐忑不安的站在哪儿,半晌不见阮凌音有个动静,此时得了她的准话,心下不由一松,一脸谄笑的点头应是。
等人走了,阮凌音这才抬起头来,目光阴鸷,望着那人离开的方向陷入了沉思。
“你说月小娘过身,会不会是王妃做的手脚?”
听着阮凌音仿佛自言自语,又仿佛是在问她的声音,洪妈妈心里仿佛藏了一只癞蛤蟆,上窜下跳,心神不宁的。
她不敢随意答话,怕让阮凌音心头不快了,又说起那件事来。
“洪妈妈,洪妈妈?”
阮凌音见她神游天外,一脸木讷,有些心浮气躁。
“夫人,老奴在!”
洪妈妈被阮凌音骤然拔高的声音吓了一跳,咋呼呼的跳起来回应道。
阮凌音就蹙起眉头,一脸不耐道:“洪妈妈,我这儿的对牌你拿着的?”
闻言,洪妈妈心口跳了跳,有些不好的预感浮现,却定了定神,笑道:“
夫人,在老奴这儿呢!”
一副你放心,保管万无一失的神色。
阮凌音嗯了一声,淡淡吩咐道:“洪妈妈你年事已高,把对牌交给春荷吧,我寻个日子为你送行,你也该回北罔看看你的子孙了。”
洪妈妈顿时面如纸色,神情几经变换,有些不敢置信的望着阮凌音:“夫人可还记得,当初您吃老奴的奶长大,吃到了两岁,那两年,我只能吃满是鱼腥的鱼羊奶羹,每日里都要亲自把你哄睡了,才能蹑手蹑脚的起身去看看我自己的孩子。”
洪妈妈几乎是哭着说出来的,满脸的痛苦:“我知道,夫人如今身份显贵了,老奴已经不配伺候您了,您说的都是,奴婢这就去收拾东西了。”
到底是在她从小就伺候着的老人儿了,阮凌音听了这些话,心头也有些不舍,等洪妈妈走到门口,还是忍不住喊住了她。
“洪妈妈,我还有话没有说完,你不要急着走。”
洪妈妈闻言,心下大喜,却仍露出一副哀戚的神色走了过去。
“夫人有话尽管吩咐,老奴还能动,只要能帮到夫人的,定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阮凌音摆摆手,还是把想说的话问了出来:“你有没有借着我的名头贪墨钱财。”
她不是问的,而是用一种陈述的语气很是淡然的说的。
这让洪妈妈刚刚升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