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妈妈明白过来,自然不会再多说,问了几句余嘉的病,就回了西厢房。
快要用午膳的时候,方大娘子母女过来了。
余嘉就起身去了内室,他不想林玉安又跑到外面花厅去,天寒地冻的,冻出个好歹如何是好。
林玉安也不矫情,当下就点头答应了,让魑风好好照顾余嘉自己在暖阁见了方大娘子母女俩。
暖阁里的温暖让人不由的浑身舒畅,林玉卿站在方大娘子身后,向她行了礼。
这次两个人只是过来坐了一会儿,除了方大娘子时不时往内室看去的目光,一切都稀疏平常,好像那天在方家发生的那件事只是一件子虚乌有的事。
腊月二十三是小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临近过年,人逢喜事精神爽,余嘉的身子好了许多,除了晚上还会时不时的咳嗽以外,仿佛已经大病初愈了。
因为还有事要交给阮凌音,阮凌音这几日已经不过来了,她前些日子就着手管起荣国公府的大小事务了,因着年关,大事小事都要来请她示下,不知道忙成了什么样子,林玉安就带着人准备过去梨雪院一趟。
南园不同于荣国公府其他的院子,是独立出来的,也就是说阮凌音管不到南园来。
阮凌音初次管家,新官上任三把火,她这两日可谓是奖惩对半,府里原本对她管家的事有些闲言闲语的人都噤若寒蝉,闭紧了嘴。
林玉安过去的时候,阮凌音正坐在正屋外间铺着波斯来的厚厚彩织绒毯罗汉椅上,众星拱月般,身前站满了人。
婆子们井然有序,却不免有人窃窃私语,阮凌音穿着一件烟霞紫绫百子榴花缎面的夹袄,脖子间围了一圈雪白雪白的貂毛领子,耳边挂着一对红珊瑚耳坠,头上梳着堕马髻,头上插着的累丝珠钗上挂着的珍珠流苏在她抬头低眸间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听见外面婆子说靖南王妃过来了,她就放了册子起身,迎了出来。
今日的林玉安看起来格外的素净,浑身包裹在灰色的银鼠皮披风里,戴着缀了黑色兔毛的风帽,头发上只有一根莹润的羊脂玉祥云簪,进了屋,脱了披风,里面穿的是一件杏色的回字暗纹锦裙,看起来很是单薄。
阮凌音就热切的问她:“嫂嫂怎么穿的这样单薄,瞧着天寒地冻的,若是临过年着了风寒就不好了。”
“不冷。”林玉安抿唇,进了屋就暖和了,她转身把手炉递给了南雨。
阮凌音笑着道:“怎么会不冷呢,瞧着嫂嫂这身衣裳很是单薄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