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为了找余嘉去了摇蕖,这期间或许发生了太多的事,她如今也无从知晓,她也不想去问知哥儿,有些事,已经过去了,再说起也没有太大的意义,日子总要往前走的、
她眼眶有些发热,林知才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头看向林玉安。
“姐姐,我在李家私塾读书的日子,很受李家的照顾,那日我带着礼物登门道谢,李家的大公子说要谢就去谢我姐,你是不是认识李家的大公子啊?”
他自己也知道这事儿不能乱说,声音到了后面就低了下来,警惕的朝四周看了看。
林玉安的神情有一瞬间的怔愣,她不知道还有这事儿,李世安……像是有一阵风吹过,忽然间就看到了杏花烟雨的江南,看到了那个眉目儒雅的少年目光灼灼的摊开手,把手心里的瓷娃娃呈在了她的眼前,声音清脆:“诺,给你了,我不玩这个的。”
她从来都是谨小慎微,担心行差踏错,即便也曾偷偷的在夜深人静想过和李世安的可能,但最后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打住了这个想法。
她不由的莞尔,那些陈年旧事还提它做什么,她抬头看向幽碧的天空,“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只父亲曾经与李阁老有些交情,只是人走茶凉,父亲去了这么多年了,也没有了什么来往,李家公子哪儿是看在我的面子上,那是看在父亲的面子上才会格外的照顾你!”
听了林玉安的这番话,知哥儿这才心下稍安。
“行了,别多想了,你喝了酒,别在外面吹风了,省的要头疼了。”
知哥儿就是觉得眉心有些疼了,听见姐姐的话,也没有多说,叮嘱林玉安也别在外面多待了,有些憨憨的回了给他收拾的客房去了。
晚风吹在身上,越发的凉了,南雨就拿了件厚厚栗色点金银鼠皮披风上来,让林玉安穿上。
“王妃,更深露重,这晚上风大进屋去吧。”
林玉安站在哪儿,依旧没有动,南雨就耐着性子道:“您就是不为了自己的身子着想,也该为了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啊。”
知道南雨是关心她,林玉安很喜欢这种被人在乎的感觉,转头对着南雨笑了笑,缓缓的进了屋。
余嘉的病在上元节前夕就越发不行了。
殷红发黑的血从他嘴角往下漫延开,像是《法华经》里写的忘川河彼岸盛开的曼珠沙华,层层叠叠的艳丽在他的衣襟处盛开。
仿佛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林玉安比自己想象的更加平静,若非指尖的颤抖,她或许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