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妈妈低眉顺眼的走了进来,对着阮千娇说了句“得罪了”,然后就让人把她架住,巴掌毫不犹豫的落在了阮千娇的脸上。
阮千娇还是个妙龄娇人,脸蛋儿嫩得如同那春日里枝头盛放的白玉兰一样,哪里受得起这样的掌掴。
被打了第十下,阮千娇的脸上已经肿了起来,嘴角的血丝流淌下来。
“放……放开……二爷不会……不会放过……啊!”
她还侥幸的想要反抗,用力抬起眼皮,却看见齐氏朝着她森然一笑。
那笑容如同一个幽魅,瘆人得慌!
她这一辈子杀的人,多的自己都记不清楚了,一个小娘子,敢来挑衅她,只能说明她是活腻了。
桂妈妈如同一个没有感情的掌嘴木偶,看着阮千娇的眼神渐渐呆滞,也毫不停顿的继续打着。
还是那些阮千娇的婆子见人快不行了,这才急急的对齐氏道:“郡主,再打下去,人就没了!”
齐氏不想看见有人死在她屋里,摆了摆手,让人把她丢了出去。
“告诉她们,谁敢来挑衅我,就是这个下场,我很喜欢听掌掴的声音,她们谁想来,尽管来。”
王家的事情很快就通过林玉安的眼线传到了靖南王府。
林玉安面无表情,正在给一株齐眉高的山茶花修剪花枝的手却是微微一顿。
真是越来越像一直困兽了。
她的嘴角露出了一抹难以言喻的笑容。
日子很快过去,转眼到了六月。
草长莺飞,草木葱茏的六月,骄阳高照,可人心却总是冷冰冰的。
如今云殿已经没有孩子们了,周芷若和林知才也被林玉安劝回了春福巷了,南风已经到了年纪,林玉安不想她跟了自己这么多年,还要被牵连丢了性命,给了一百两银子,打发她出了府,身边只留了红缨一个人。
如今的靖南王府,才真是冷冰冰的,没有一丝人气儿。
红缨晚上睡在外间,看起来屋里只有她们主仆两人,实则云殿周围都是藏龙卧虎的安置了余嘉留下来的暗卫,林玉安只后悔没有早些想到用余嘉留下来的人。
她不担心姝姐儿那边会有什么事,暗卫派了近三十人过去,她就不相信齐氏有移花接木的本事,就是她想要见缝插针,也要看看她给不给这个机会。
三更天的梆子传来的时候,林玉安忽然睁开了眼睛。
不知为何,她觉得有些异样。
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