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
当一曲终了,兰赞昙凹还美美地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忽听有陌生的女人拍手叫好。在这夜半时分偏僻之地,怎么会出现陌生女人?!
顿时,兰赞昙凹的脑海里又闪现视频中那张淌着血滴令人毛骨竦然的女人的脸,之前忘却的恐惧与紧张瞬间悉数回归,令他如惊弓之鸟般,吓得跌倒在帐篷里。
“咯咯咯”,女人的笑声却如银铃般响起。
兰赞昙凹寻声望去,只见不远处不知何时站着一个神秘的黑衣女子,肤若凝脂,靥似桃花,眉眼清淡,长发飘飘,此时正饶有兴味地打量着自己。
时间犹如凝滞了一般,两个人静静地互望着。
兰赞昙凹身体瘦弱单薄,皮肤虽黝黑粗糙,样貌却清秀阳光。受少数民族特有的审美观影响,他自唇下正中开始,留着一溪细细的、若隐若现的须连至下巴,既野气又秀气。
他有一双形如灵凤的迷人眼睛,此时虽然满满的盛着惊恐怯懦,女人却依然在他眼里读出了真诚、善良、羞涩的底色。
这女人并非从未见过胆小害羞的男子,但像兰赞昙凹这样将性子里的温柔羞涩与骨子里的淡然野性结合得如此软萌奇妙不扭捏的,女人暗叹此世间只此一人。
她轻轻向前走了一步,却听兰赞昙凹紧张地叫道,“别,别过来!”兰赞昙凹的声音虽战栗,却天生一种温柔,“你、你是人?是鬼?”
女人微笑着,在一片萤火拥绕中轻轻走进帐篷,坐在了兰赞昙凹身边,轻声道,“你猜猜我是人是鬼。”
女人的临近,似乎自带着一种神秘而微甜的淡香,帐篷里瞬间弥漫着脉脉的芬芳,兰赞昙凹的心里无来由地觉得有了一丝安宁的感觉。
时间又仿佛凝滞了一般,不知过了多久,女人友善地向兰赞昙凹伸出手来,提示道,“女鬼身上是没有温度的,可是,我有没有呢?”
兰赞昙凹纠结了片刻,鼓足勇气用略颤的手指轻碰了下女人的指尖,又飞速缩了回去。经过两三秒的回味,兰赞昙凹的大脑作出了冷静地判断,“热的,是人!”他如释重负,深深地吐了一口气。
“咯咯咯,”女人被他的反应逗笑了,花枝微颤地说道,“你没看过蒲松龄的《聊斋志异》吗,女鬼们个个都美艳动人、娇艳欲滴,哪有我这么丑的?”
听闻此言,兰赞昙凹又偷偷瞧了一眼女人的脸——这女人粉面拂春,丹唇含笑,虽不如神妃仙女般鸟惊庭树,月射寒江,却也在这夜色萤火星光映衬中,宛若娇花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