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就跟发了狂似的,原来他并没有生病。”说着他又朝这那人道:“你这小子忒也不识好歹了,那河鲀能吃么?”
“河鲀?”那人并不知道河鲀是何物,但他想起方才那小师傅的愤怒的模样,心里隐隐觉得,李奇所言非虚。作揖道:“真是对不起,我实不知那鱼中含有剧毒,我愿意赔偿给你们,还有,能否允我亲自向那位小师傅道歉。”
“道歉就免了。你要赔偿是吧,行,三十贯,拿来吧。”李奇手一伸道。
“三---三十贯,要这么多?”那人惊讶道。
“这还算少的了。你现在去前面瞧瞧,就是因为你这一条河鲀,我们的厨房所有的食物、餐具都得清洗一遍,有的甚至还要烧毁,而且还得赔偿客人的损失,另外我们店还得关门半日,我们不仅损失了金钱,而且还损失了名誉,现在幸好没有人员伤亡,倘若有人因此丧命,你就是把自个赔上去,也赔不起呀。”
李奇愤怒的喷了他一脸口水,见他满脸通红,愧疚不已的模样,叹了口气,挥挥手道:“算了,算了,瞧你这样子也赔不起,就当我运气背,你走吧,以后别让我见到你就行了,真是晦气。”
这若是别人,早就开溜了,可是这人却怪的很,拱手道:“大丈夫一人做一人当,此事若真是由我引起,我又岂能一走了之。”
操!你丫是脑袋锈逗了吧。李奇怒极反笑,道:“那你就拿钱出来啊。”
那人楞了下,然后从包袱里拿出二贯钱来,道:“囊中羞涩,我身上暂时只有这么多,不过你且放心,剩余的我一定会还给你。”
打发叫花子呀。李奇看到那二贯钱,笑道:“两贯钱?我打个喷嚏也不只赚这么多,你还是拿着你的钱走吧。”
那人叹了口气,固执的摇头道:“鹏举虽然识书不多,但是我娘从小就教导我大丈夫要敢做敢当,今日若是我就这般走了,他日岂有面目去面对她老人家。”
“你是不是傻---。”
李奇话刚说了一半,声音戈然而止,面色大变,指着他,颤声道:“等---等下,你说你叫什么?”
那人微微一愣,赶紧抱拳道:“哦,在下小姓岳,字鹏举,单名一个飞字。”
我勒个去。李奇猛然倒抽一口冷气,登时变得呆若木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