耻辱!
绝对的耻辱!
饱学之士多不胜数的大宋,真刀真枪的打仗倒不敢说,但是打嘴仗怕过谁,放眼天下,谁敢与大宋打嘴仗,那无疑就是在自找不痛快。然而,今日却被一个刚从山里走出来的外人说的哑口无言,最后还得靠皇上出面,才不至于让他们颜面尽失,这是何等的屈辱呀!
而且,纥石烈勃赫最后那猖狂的笑声,更是让群臣无地汗颜,心中即是愤怒,却又无可奈何,究其原因,还是利益在从中作祟,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昧着良心,也要为了那些贪官污吏说话,说实在的,其实当中有很多人都跟江南那些贪官污吏并无瓜葛,但是他们想的是自己的权益,假如今日他们不站出来说话,士大夫的权力将有可能会被人取代,若是战胜今日,那么不仅新法破灭,即便他们今后犯了错误,也可以将今日之事为自己开脱,哪怕是王安石那些人同样是如此,他们也会不惜一切代价来维护士大夫的权益,还是那句话,流氓不可怕,就怕会文化的流氓。
所以说,无论忠与奸,他们首先考虑的一定是自己的利益,成者为王,即便是王黼那种人,当他大权在握的时候,他同样能够让百姓称其为贤相,由此可见,像纪闵仁那样的官员,真是稀有动物,故此,即便李奇当时知道他是非杀不可,但是兀自怀有不忍之心。
为何说官场难混,因为这里面都是一群冷血动物,包括坐在最上面的那一位。
宋徽宗扫视群臣一眼,朗声道:“我大宋能言善辩之人何止万人,而诸位爱卿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为何方才没有人站出来为我大宋读书人说上一句话?”
宋墨泉道:“回禀皇上,微臣以为方才那金使臣只是在狡辩而已,与其争论。毫无意义,他们只是顾忌他们金国的利益,试问金国又有谁敢忤逆祖训?”
宋徽宗点点头道:“爱卿言之有理,明日你们就与他这般说吧。”
蔡京忽然站出来道:“皇上,此举万万不可,若是就这般说,那无疑承认我大宋士大夫贪赃枉法,草芥人命,乃乱臣贼子,对我大宋的名誉极为不利。”
宋徽宗颇显不耐烦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爱卿你说该如何是好?”
蔡京道:“老臣以为此事倒是小事,江南那边已经完全失控了,官衙形同虚设,官员毫无威信可言,百姓对朝廷失去了信任,还有咱们京城,如今商人大规模的关门,以至于成千上万人无处可去。若不及时解决,恐会酿成大祸。”
宋徽宗皱眉道:“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