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奇瞪着双眼,咬着牙根,面目狰狞,是怒不可遏,好像谈论的是自己的杀父仇人,心里暗道,奶奶的熊,拼演技,老子何曾虚过谁啊!
赵菁燕至始至终低着头,品着茶,只是身体有些轻微的颤抖,她虽然不说一句话,但也着实不容易啊,这可打死也不能笑呀,否则就穿帮了。
段正严和段世文相觑一眼,均是一脸怪异之色。
段世文讪讪道:“枢密使,此事与吴将军---。”
不等他说完,李奇就道:“段兄毋庸为此人求饶,折彦质已经将当时的情况告知于我,他明明就有机会捉拿住高氏的,可是却放跑了高氏,我若不将他军法处置,何以服众。”
他越说,段正严心中就越发惭愧,摆摆手道:“枢密使息怒,息怒,请先听我一言。”
李奇道:“大理王尽管说便是,我知道,吴玠办事不利,也给你们带来了很大的困扰,你们要如何处置吴玠,尽管提意见。”
这越说越乱了。段正严有苦难言呀,急忙道:“不不不,枢密使误会了,这事与吴将军没有关系,都---都是段某瞎了眼,所托非人,才让高贼逃出生天。”
想不到这段正严这般老实。赵菁燕听得只想笑,憋得真是辛苦啊!
“纳尼?”
李奇猛地“一怔”,道:“这---这跟大理王有什么关系,吴玠可是我派去的人,他的错怎么也不能算到大理王你头上来啊!”
段正严道:“吴将军在大理屡屡助我反败为胜,立下汗马功劳,甚至可以说是居功至伟,金沙江一战,更是歼灭了高贼所有的主力,当时的情况。高贼的确是插翅难飞,可是当时我有些大意,以为高贼是瓮中之鳖,于是我就让我那不成器的大儿子前去追捕高贼,哪知却被高贼打的大败而归,这才让高贼逃之夭夭,要是我直接让吴将军前去,哪里还有这么多事。”
李奇惊讶道:“大理王此话当真?”
段正严道:“句句属实。”
李奇很是“尴尬”道:“那我岂不是错怪了吴玠?”
段世文纳闷道:“难道吴将军没有将此事告诉枢密使?”
呃...。糟糕!好像演过了。李奇愣了下。
赵菁燕差点笑了出来,急忙道:“阁下有所不知,枢密使治军非常严厉。属下只能服从,谁也不敢顶嘴,而且枢密使最讨厌的就是解释,纵使如大理王所言,可不管过程如何,从结果来看,吴玠的的确确没有完全任务,他应当受到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