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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小规模部队偷偷摸摸的出了疏勒城,直奔塔里木河而去,到了傍晚时分,耶律大石准时赶到了塔里木河西岸。
此时的塔里木河上面停着一艘游船。耶律大石一到,早就恭候在岸边的庄祥忙了迎了上去,道:“耶律王子有礼,我乃吴将军身边的谋士庄祥。”
耶律大石可也是文武双全。有状元之才,曾驻守过燕山府,精通汉语。抱拳回了一礼,又问道:“敢问你们枢密使可已来了?”他现在是连寒暄的耐心都没有了。
“大人早已经恭贺多时。”
庄祥手往船上那边一伸,道:“耶律王子,请上船。”
“有劳了。”
耶律大石又是一抱拳,然后急忙往船上走去。
“大石。”
耶律大石刚上得甲板,忽听得一声亲切的呼喊,他转头一看,烛火摇曳下,只见一道修长亮丽的身影站在门前的甲板上,他还愣了愣,不确定道:“二---二姐?”
耶律骨欲是天祚帝的二女儿,虽然只是堂姐弟,但是耶律大石从小就叫她二姐。
“大石。”
耶律骨欲上前一步,语音中透着一丝激动。
“二姐,真的是你啊!”
待看清楚来人,耶律大石不禁惊喜的高呼一声,赶紧上前,双手抓住耶律骨欲的胳膊,欣喜道:“二姐,我---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看到亲人,一向坚强的耶律骨欲不禁落下热泪了,点头道:“是我,是我,我又何曾不是以为再也见不到亲人了。”泪水虽然模糊的视线,但阻止不了她打量亲人的关切目光。
耶律大石虽然也是一代枭雄,雄材伟略,决胜千里,但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看到耶律骨欲,不禁回想起当初他们耶律氏是何等威风,转眼十年过去了,以前不可一世的耶律氏,如今皆是丧家之犬,其实丧家犬还是幸运的,更多的亲人已经是天人两隔,就连天祚帝耶律延禧都被金军的万马踏成了肉饼。
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只是未到伤心处。
回想当初,回想这几年东躲西藏的日子,心中极为辛酸,耶律大石终于还是落下的男儿泪,他可是铁铮铮的男子汉,哪怕当初完颜宗翰将他的妻子乱箭穿心,他也从未当人面落泪,可是现在见到亲人,而且又是他的姐姐,他实在是忍不住了,其实这更多的是一种宣泄。
耶律骨欲就更加不用说了,至亲之人全部死亡,虽然李奇给了她许多鼓励,但是这一道伤疤就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