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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在震颤,大地在摇晃,我像狂风中的一片树叶,在风暴中苦苦挣扎,摇摇欲坠,而此时,我惊骇的发现,一直抓着我的老爹不见了,不知道是被炸飞还是被活埋,总之在浓烈的硝烟中,只剩我自己。
孤独,无助,瞬间将我笼罩,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趴在沙滩上,两手死命的捂着耳朵,散落的泥沙砸在身上根本感觉不到疼痛,跟死亡比起来,那些痛都不值一提。
身边不断炸响,那爆炸的位置离我如此的近,感觉就像有人拿大炮往我头上轰,我尖叫着,呼喊着,期待老爹能来救我,可一切声音都淹没在剧烈的爆炸中。
十岁的我何曾经历过如此残酷的场面,即使我早已做好了迎接苦难的准备,也接受不了如此恐怖的情况。
我趴在沙滩上,把头埋在沙子里,每一次爆炸都伴随着身体剧烈的颤抖,什么都做不了的我只能在心里不停的叨咕着:“炸不到我,炸不到我,炸不到我……”
这是我唯一想到可以安慰自己的方式,,除此之外,我什么都做不了。
逃跑?那是不可能的,我的双腿软的像一滩烂泥,连站都站不起来,更别说跑,没被吓得尿裤子,已经算是了不起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有一年那么长,爆炸声终于停止了,可我的耳边依然轰鸣不断,过了好半天才逐渐恢复听觉。
当我把脑袋从沙子里抽出来的时候,迷迷糊糊的看到眼前站着三个人,我晃了晃头,满头的沙子哗哗往下掉,张嘴吐出一口沙土,抬手擦了擦眼睛,这才看清面前的三个人。
站在最左边的正是刚刚消失的老爹,中间是个无比魁梧的黑人,身高足有两米,在我眼中就是个活脱脱的黑熊,全身的肌肉像小山包一样高高鼓起,皮肤黝黑发亮,一口森白的牙齿闪着寒光,一身迷彩背心和长裤,绑在大腿上的枪袋里插着手枪,双手抱着肩膀站在那里,冷酷的双眼正死死盯着我。
站在右边的是个金发女子,看上去很年轻,最多也就二十岁,一米七左右的身高,白皮肤,蓝眼睛,长得很漂亮,身上穿了件军绿色的小背心,露出纤细的腰身,还有那夺人眼球的六块腹肌,下面是一条迷彩短裤,脚上蹬着一双黑色军靴,肩上挎着一个皮包,上面印着红色十字架,如果我没猜错,她应该是个医生。
“这小子的表现还可以吧!”老爹双手插兜,对着黑人问道。
“一般吧,没哭鼻子,勉强及格。”黑人哼了一声,做出对我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