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用他国之势力?”景池的目光落在景铮的身上,让他有些难受。
景池抿了一口旁边浓浓的茶水,挺直了脊梁断然说道:“列国之间,敌强我弱,我弱敌强,此消彼长。不可因为一己之力,把偌大一国拖入兵荒马乱的境地。我们与北阳交好,是建立在北阳王在大夏为质期间,先王并未苛待,而返回登基之时也出了盖骁勇将军的八千兵马护送。但是谁知几十年、一百年之后,大夏和北阳不会有一战呢?”
景铮一时语塞,他知道自己怎么也洗不白这个点。他只是想借用北阳的军队,他并没有想到这么深层的原因。他低着头看着酒盏中的涟漪,却觉得手心是那样冰凉。
景池站起来,他走到营帐中的地图前徐徐说道:“三哥,你以为可以战胜我,是因为承平附近的兵士患有瘟疫,无力作战,大大减员。你的军队是边境而来,并未沾染过时疫。如此便可以轻而易举,势如破竹般杀入朝堂之上。”
景铮笑了笑,“你所言不差。”
那年轻的夏王在烛火之下,竟让恍惚间让人看到了先王年轻的时候。他目光紧紧盯着景铮,突然厉声说道:“你擅自调动边境兵马,如若燕戎攻进来,你该当如何!”
“西面边境历来安稳。”
“胡闹!”
景池突如其来的训斥,让景铮的气势一下消减了不少。他缓过神来,皱着眉头说道:“西面边境向来平稳,只不过有些时候会有蛮夷入侵罢了,并没有攻击之势。”
“你就如此放心燕戎?敢堂而皇之地引发内乱?兄弟手足自相残杀,最后大夏将士所剩无几。咱们两个是鹬蚌相争,别人渔翁得利,你倒是想出来了一个好办法啊。”他反讽说道,走近了景铮又质问,“你是不知,今日我就告诉你,我大夏现在已经危在旦夕,摇摇欲坠。你以为着瘟疫是从何处而来?燕戎在仙桃的河水外堆积了成百上千只灰鼠,它们在河水中腐臭,裹挟着它们尸体的河水从仙桃流向承平,从燕戎边境的山脉,流淌至每一处大夏百姓的锅碗瓢盆里!”
景池怒了。
在他听到自己哥哥单纯的想法之时,雷霆之怒让他不可抑制手指的晃动。
景铮霍然起身:“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
“你不在宫中,父王大祭你不在。但是父王怎么死的你可知道?”
“因病去世。”景铮忐忑起来,他不确定自己口中的答案是否正确。
景池叹了口气,“确实因病去世。但是那沾着时疫的衣物就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