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争胜败还未料定,他们节节后退,是为了更好的回来。
伤兵独倚城楼,唱着大夏的民谣。
“明月环环兮,经纬四方,
照我故乡兮,谷雨习习,
松柏茂茂兮,日月之升,
泛舟中河兮,蔹蔓域域,
于子之归兮,江水汜流,
回首万里兮,故人无乡。”
声声伴随着风声,潇潇如歌传入乐毅的耳内。他知道,此去无路,唯有死守。若是死守,燕戎的处境将会比大夏强不了多少,他们人多,粮草需求也紧。
虽然攻占一大夏城池,就多了一处粮草供应之地,但是大夏城池已经被疫病算还得千疮百孔,无数的百姓本就逃灾逃战,离开了故乡,四处漂泊。
春战,却没有考虑过今年的收成,乐毅观天象便看出今年定会大旱,颗粒无收。还好之前孟懿宁决心死守于城,让景铮开仓放粮,而这些便都可以当作死守的军粮。
马蹄踏过烟尘路,黄山同赴,前面浩浩荡荡的是一座坚守的城池。原本这里就是抵御入侵的关口,再加上盖骁勇疯狂的加固城池,壁垒像是参天巨石,一个个士兵站在城楼上严阵以待。
“祭酒。”一声高喝。
城楼的士兵拿着泥碗,从十丈高的城墙之上,把碗中烈酒洒向了土地,那远处的烽火城池如同萧萧的落叶。掌中酒冷,鲜血滚烫。
战士们一动不动的望着濒临崩溃的城池,酒香入喉,碗揣个粉粹。乐毅抬头看着一排小士兵,只留下了深深的一道叹息。
盖骁勇远远的就看见浓雾之中蹿出来一个人影,提心吊胆才终于放下心来。
雾气氤氲,穿过厚重铁木详见的城门,乐毅踏月而来,黑衣潇洒。
姑娘身上的鲜血已经凝固,剑尖血色浓稠。
“乐公子,我们又见面了。”
“盖将军。”
“孟将军怎么了?”
乐毅看了看怀中的姑娘,“没事,她不愿意放弃那座城。”孟懿宁这辈子,还没有如此节节后退过,接连放弃了两座城池,用她的话讲,就是有辱家风。
她这辈子都没有如此的窝囊,退缩。姑娘深知要撤退,要保存实力,以图再战,但是突然间,她又恍惚了,她开始执念于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守不住。即使知道对面数倍于自己,但是心中总有一种可以力挽狂澜的假象。
死守,受到北阳来援。
收到水淹百越,自顾不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