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间木屋,几分薄地。前有奉养老人,后有照顾妻儿,生活在略微的困顿中透着越来越好的甘饴,叶不凡三十多年过着和大多数凡人一样的生活,平凡,安逸,自然就平庸而又无奇。
熟悉的人就是石山堡村的村民,见过最多的外乡人就是离着村子几里地的那个无名的小集,别管村里村外,人和人之间鸡零狗碎的难免发生争执,多数就是指天骂地,祖宗娘老子的嘴上解气,最狠的不过就是薅头抓脸,弄得谁谁的鼻血长流,谁谁的破了胳膊上的油皮。
小人物的本性,在生逢巨变,变成从前高高仰望的“仙人”后,依然固执的残留在骨子里。
现在好了,这条因为两句羞辱后又被生生捏断的胳膊,那些一阵一阵的刺痛,完全就是在痛痛快快的在嘲笑自己。
细细的感受下这些刺痛,叶不凡才猛然意识到,那些被厚重的心跳声完全粉碎的,是凡人可笑的良善和小心翼翼。
七死七生诀就是要死而后生,先破后立,叶不凡仅仅是浅尝而止,就在月余之间知道了,生不如死这说法,不仅仅是黑黝黝的墨水在白白的纸上写出来的一个词语。现在胳膊断裂的刺痛,相比较七死七生诀炼体时锥心蚀魂般的巨痛,叶不凡觉得实在也只能算的上胳膊上破了点油皮。
就是现在的情势容不得安稳,平缓的运转丹田灵鼎内的灵气去温养断裂的骨头,叶不凡只能狠狠心决定忍受锥心的疼痛,按照七死七生诀中“生骨”的法门,彻底粉碎臂骨后,再以灵气为桥,补残接续。
动手之前,叶不凡微微的偏了偏头,用眼角的余光扫了扫身边的林十六,他已经是鬓流热汗,脸带潮红,嘴角却一直都带着一抹不曾褪下去的嘲笑。
叶不凡干脆的闭眼屏息,心里是一种又冷又硬的平静,他已经想到了,因为静莲的存在,不仅是林十六,所有天苍宗的弟子,在某个时刻到来前,一定会护住自己的周全,护住自己这条在他们眼里原本不值一提的小命。
屏息静气,神清身软,丹田灵鼎内已经大若桃仁的灵气团,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绿线,像晨间草尖上的薄雾一般开始缓缓的运转,瞬息过后,云蒸雾散,灵鼎内的气团已经消散一空,所有的灵气如同倒瀑逆流,逆着太阴心经的走向,寻经过脉,凌厉的转入太阴手经,在断骨之处骤然间炸裂,粉碎了三寸多长的一段臂骨。
叶不凡脖子上的青筋像蚯蚓拱出地面一样筋筋突突,持续的剧痛让他的灵识却是越发的清明,在锥心的感觉中,灵识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