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竹也笑了,同样凑到她耳边说悄悄话:“就是。你刚才还为了一个傻子的话哭鼻子呢,也是个小傻子。”
姑嫂两个完全不管那边气得跟河豚似的沈峥,自顾自地说着话,小姑娘的脸色也由雨转了晴。
沈峥转身大步往外走,黑着脸嚷嚷道:“我去师父家了,懒得理你们!书上说的都是对的,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他师父是张木匠,张木匠手艺好,找他打家具的人很多,想跟他学手艺的人更多。但他挑来挑去,不知怎的挑中了沈峥,虽然不给工钱,但教徒弟还是挺用心的。
沈峥走后,盛竹想了想,还是打算上山一趟。
不亲自去看看,她不死心。
沈砚见劝不住,只好细细叮嘱了她一番,只能在外围转转,千万不能进深山,否则要是遇到了野兽,小命都未必保得住。
他倒是想陪盛竹一起去,但两人年龄相仿,大哥又不在家,还是少一块儿往林子里钻吧,免得招来闲话。
就这样,盛竹出了家门,往后山走。
沈家的茅草屋位于青山坳的最东边,距离后山是最近的,步行一刻钟就到了。路上碰到了一些村里人,个个看着她的眼神都很古怪,指指点点,嘀嘀咕咕,盛竹隐约听到了几个词,似乎是“好丑”“可惜”之类的。
她也不在意。
丑不是她的错,出来吓人更不是她想要的结果,但没办法,得先填饱肚子才有精力去考虑长相的问题。
进了山,果然像沈砚说的,什么人参灵芝,影子都不见一个,更别说弯腰就能拣兔子了,纯属扯淡。
绕着山走了半个多时辰,一无所获,还累得像条狗。
盛竹扶着树直喘气,这个身体素质真是不行啊,不好看就不说了,走三步喘两喘是什么鬼?看来得赶紧瘦身了,不然容易加重心脏负荷,对健康不利。
她扶着腰慢吞吞地下了山,垂头丧气地往家走。
到哪儿去挣那十两银子呢……
心里想着,脚下不停,经过半路上一个池塘时,她停下了脚步。
自从穿越过来后,盛竹还没正式照过镜子,并不是她不敢照,而是新房里空荡荡的,连块玻璃都没有。她脑海里所有关于自己外貌的印象都来自于原主的记忆,以及周围人的冷嘲热讽。
盛竹蹲下身往水边探了探头,透过平静的水面,模模糊糊的,终于看到了自己的脸。
脸型不确定,因为太胖了,只能看到满下巴的肥肉;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