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竹身上。
“你就是大郎媳妇?”他问。
盛竹不卑不亢地行了个礼,“是,大伯父。”
桌旁的年轻男人——也就是沈大伯和赖氏唯一的儿子沈金宝也看了过来,那双细长的桃花眼在盛竹身上打了好几个转,忽地噗嗤一声笑了。
“见过丑的,没见过这么丑的。”他冲盛竹轻佻地挑了挑眉,“嗳,弟妹,你说要是沈篱回来看见自己的婆娘长得这个德行,会不会吓得直接晕过去啊?哈哈哈!”
这话一出,沈砚立刻变了脸色,压抑着怒气道:“堂兄,请注意你的言辞!”
“这么激动做什么,我说错了吗?她本来就丑嘛,又不是什么金贵人物,还不许人提了?”沈金宝往嘴里扔了一粒花生米,语气里带着明显的讥讽,“我说小二,这丑八怪才刚进门一天你就维护上了,莫不是看上她了吧?啧啧啧,口味可真重!”
叔嫂通女干,这事传出去可不好听。
沈砚是读书人,将名声看得比命都重要,哪里受得了这种侮辱,顿时就气得脸色发白,恨不得将沈金宝砍个十块八块的拿去喂狗。
“你少血口喷人!我沈砚行得正站得直,从来不做亏心事,你要是再胡说八道,别怪我不念兄弟情分,找族长爷爷评评理!”
沈姓在青山坳算是大族,族长跟沈砚的爷爷同辈,六十多岁了,脾气跟他的身子骨一样的硬,最恨人嚼舌根搬弄是非,要真闹到他那去,还真讨不了好。
沈金宝将花生米往桌上的碟子里一扔,嗤笑道:“读书人就是怂包,几句玩笑话都开不起,没劲。”
沈砚还待再争辩,盛竹拦住了他的话头,“算了二弟,你说不过他的。”
沈金宝心里得意,刚要夸这个丑八怪有自知之明,就听她继续道:“人都习惯以己度人,堂哥自己是这等龌龊的人,眼里自然也只看得见龌龊的事,能开这种玩笑,不稀奇。”
她瞥了眼沈金宝,“再说了,恶狗咬人,人难道还要咬回去吗?没得让自己沾了一嘴毛。”
这是把沈金宝比喻成畜生了,沈金宝的笑容顿时僵硬在了脸上。
他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怒目圆睁:“臭婆娘,你骂谁呢?!”
盛竹像是没听见似的,只转头对沈砚道:“你看,他连人话都听不懂,跟他说再多也是对牛弹琴,白白浪费口水,何必呢?”
沈砚也冷静了下来,马上顺势答应道:“大嫂说的对,是我糊涂了。”
他心里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