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失了分寸,又不是故意的,至于这么耿耿于怀嘛。再说沈篱把他儿子打得半个月下不来床,他都还没计较呢。
林大河不悦,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道:“我只是给你们提个醒而已,说到底,这是你们沈家的家务事,我管不着。你们自己看吧,需要我这个村长出面的时候再叫我。”
说完,背着手走到院子边上,跟群众互动去了。
沈族长冲着他的背影呸了口,嘟囔道:“老东西,尽出馊主意,又想祸害我们沈家好儿郎。”
转头面对盛竹时,立马露出了笑脸,“干得好。身为沈家媳妇,无脑撒泼要不得,但也不能唯唯诺诺,该怼回去就得怼回去。沈篱那孩子吃了这多年的苦,如今有你这般护着他,我也就放心多了。”
本来因为沈篱娶了个丑婆娘,他心里还觉得甚是惋惜,如今这惋惜之情不知不觉散了许多。
其实二房被大房欺压了这么多年,正缺少一个像盛氏这样凶悍又有主见的当家媳妇,不然,那几个老实孩子迟早会被吃得骨头都不剩。
两人聊得很欢实,严婆子母子俩在一旁尴尬得不行,严婆子只好强笑着插了一句嘴:“那银子......”
沈族长止住笑,道:“要实在凑不出来,就让金宝去吃几年牢饭吧,反正他在家里也是惹是生非,帮不上什么忙。”
严婆子:“......这哪行?金宝从小被他娘宠着,娇生惯养,怕是吃不了牢里的苦。再说,他媳妇就快生了,孩子出世,老子去坐牢,说出去也不好听啊。”
沈族长斜着她:“那你说怎么办?”
严婆子又瞄了眼盛竹,小心翼翼试探道:“我是这么想的——大郎时常去镇上,应该认识了不少人,能不能让他出面去帮忙借四十两银子回来,限期一个月,到时候我们一定还清!”
二房有马车,只要把马车抵押给别人,要借钱并不难。
沈族长眯起眼,“就算沈篱能借到钱,我问你,一个月的时间,你拿什么还?”
严婆子眼珠一转,道:“我还有几样首饰,应该能当些银子。要是不够,还有家里十几亩地打底呢。”
这话说得还像点样子,比之前什么秋收,什么做工的说法靠谱多了。
沈族长就有些犹豫。
说到底,沈金宝也是沈家子孙,总不能真的看他去坐牢而不管吧。
他问盛竹:“大郎媳妇,你跟大郎能借到这么多钱吗?”
盛竹本能的想摇头,可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