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金宝猴急地将胡玉娘拉进了房,这间房以前是二房住的,分家后就空了下来,放些杂物,如今给了胡玉娘住。
胡玉娘自然懂他的意思,却狠心将他推开,嗔他一眼,道:“急什么,青天白日的,让人看见多不好。”
哟,还害羞呢。
沈金宝扑了上去,像小狗一般在她身上乱嗅,含含糊糊地道:“怕什么,现在你是我的人,咱们亲热可不算奸夫**了。好玉娘,我受不了了,快,给我......”
胡玉娘眼里闪过一抹轻蔑的光。
男人,都是没良心的。
她随意一滚,摆脱了沈金宝的控制,然后嘟起嘴,撒娇道:“宝哥哥,你莫不是忘了,对面屋里还住着你的原配呢。姐姐如今怀着身孕,最是受不得刺激,要是被她听见我们俩......她肯定会难过的,万一动了胎气,玉娘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
这话倒是提醒了沈金宝。
从事发到现在,他还没来得及跟苏氏解释,苏氏肚子里怀的可是他的儿子,不容有失。
“行吧,听你的。”沈金宝只好恋恋不舍地爬起来,在胡玉娘脸上胡乱啃了几口,然后起身往外走,“你先歇着,我去看看苏氏就回来陪你。”
“嗯,我等你。”
房门被带上,胡玉娘脸上的娇羞尽数褪去,眸光阴沉。
她从怀里掏出帕子,在脸上细细地擦了又擦。
......
沈金宝大模大样进了苏氏的屋子,苏氏正在教两岁的女儿穿针引线。
她很瘦,瘦得像一具骷髅,衬得肚子越发硕大,像一个梭子,两头细中间粗,有点畸形的恐怖。
沈金宝怔住了。
他好像很久没有正眼看过苏氏了,但依然记得第一次见她的样子。
李子树下,少女坐在秋千上,笑得比花儿还好看,声音比黄鹂还好听,特别是颊边的两个酒窝,勾得他心里直痒痒。
他一眼就相中了,于是央求祖母去苏家求亲,最开始被拒绝了,他很失望,便时常去偷看她,后来......历经千辛万苦,她成了他的妻。
可是成亲后,她变了。
她不再笑,甚至也不哭,像个活死人一样。
夫妻同房的时候,无论他如何激动,她永远是个木头人。
他的男人自尊下不来,渐渐的,也不爱碰她了,干脆去外面放纵自己...再后来,两人相敬如冰,仿佛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