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像还真比我们铺子有钱。
于是我心中的悲痛又加深了几分。
师父重新躺回了太师椅,嘴里瞎哼哼:“我曾在城楼观山景....哼嗯....红烛昏罗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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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我和师父的贫穷生活会一直持续下去。
哪怕大理国王穿上了只有聪明人才能看见透明的衣服、吐蕃的石头面具弹出了锋利的牙齿、东瀛的十二个年轻人披上了黄金做的铠甲,我和师父上午窝窝头就咸菜、下午咸菜就窝窝头的生活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改变。
直到那个夜晚,那个失魂落魄的年轻人冒着大雨跪在门前的接上,大雨浇湿了他的衣裳也冲花了他的头发,我看不见他的脸庞。
铺子外头的房檐上,铁风铃在雨里叮叮当当。
这个年轻人身上穿着长衫也没带着包裹,怎么想也不像是穷苦人家来箍碗箍盆的。当然,是来箍名贵瓷器的最好,只不过箍个瓶儿罐儿,至于伤心到跪在地上?
我坐在门槛上晃荡着双腿,没心没肺地猜他什么时候才下定决心从泥水里站起来。
我没能猜中,因为他是让师父一把拽起来拖到铺子里面去的。
湿漉漉的下摆在地面上拖出长长的水渍,不过比起这个来,我和师父明显更为关心这个年轻人身上究竟带了多少钱以及以后还能从家里带来多少钱。
有道是不管你挣与不挣,银子就在那里,不偏不移。所以师父常说赚钱要讲究方法,而方法就是别人的银子最好只能在咱们这儿花。
而师父想出来的、让别人把钱花在自己店里的方法就是留住人:比如说把这个看起来是个读书种子的年轻人拎进店里,再牢牢按在太师椅上。如果有可能,我想他甚至会找条绳子把这个年轻人捆在椅子上逼他掏钱买东西,不过一来我和师父都没丧心病狂到干这绑架的勾当,二来真要动了手那也实在是自寻死路,巡城的捕快必然不会放弃这个立功的机会。
师父满脸笑容,像一头掉进蜂箱的棕熊。
年轻人失魂落魄,像一只被拔光了毛的孔雀。
棕熊殷切问到:“客官,您好像有什么心事?”
孔雀目光空洞,仿佛透过棕熊看到了大半个宇宙的寂寞:“听说,你能箍心?”
那一刻,师父在我心中的形象突然动摇了,与以往的脑补不同——这一次竟然有了佐证:我的师父,居然是个牛逼到让人慕名而来的大手艺人?!
而我的师父也确实